千桃蹙眉，道：“那個詛咒不是假的嗎？你怎麼還……”

“是真的，只是剛剛，我調整了三尺為三十尺。如今，又調整回來了。”祁笙沒臉沒皮道。

“……還能這麼玩？”千桃目瞪口呆。

“對啊。”祁笙笑眯眯看著千桃。

隨後，祁笙又垂下頭，道：“不過，我還是騙了你，這個詛咒，不會讓你受傷，只會讓我受傷。”

“我那麼說，不過是為了留下你。但我……又怎麼忍心真的讓你置於危險中？”

千桃本來還有怒氣，最後卻只剩下了無奈嘆息。

“你何苦？”

“因為我……不想讓你離開。”

縱然是祁笙已經說過無數次的話語，千桃再次聽到仍舊會觸動。

無奈嘆息，千桃默默留在祁笙身邊，道：“我不會離開你的。”

“是真的？”

“嗯，真的。”

“那，讓我抱一抱？”祁笙沒皮沒臉的湊了上來。

千桃咬牙道：“抱吧抱吧，省得你總是傷害自己。”

千桃真的無法理解，為什麼祁笙寧願傷害自己，也要讓自己留在他身邊。

千桃不能夠理解祁笙的心理。

大概是因為……

她是阿桃，也是千桃。對祁笙的情感，終於比不上祁笙對她的深情。

可是靠近了祁笙，似乎就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我不會離開你。”千桃輕聲道。

似乎很久之前，阿桃也曾經這麼說過。

可是阿桃與千兒，究竟是不是一個人？

在千桃眼中，阿桃是阿桃，千兒是千兒。

可是這兩人，又是一個人。

兩種記憶與思想混雜，碰撞，千桃每一個晚上驚醒的時候，都在懷疑，自己究竟是誰……

千桃終於明白，花又晴為何當初要封住自己的記憶了。

有那樣的記憶在，確實不是一件好事啊……

“我究竟是誰呢？”

千桃頭痛欲裂，看著在她懷中氣息平穩的祁笙，只能夠在心中悄悄地問自己。

卻無法將這個疑問說出來，或者是找人傾訴。

而北部的戰爭愈演愈烈。

清露最後還是相信了章南。

“章南，我相信你，是因為書棋真的願意為你奉獻出生命，所以我暫且相信，你是真的想要為北部做點兒事兒。”清露道：“若是有朝一日，你露出破綻，那麼……這一次，我不會再留你性命。”

章南知道，自己早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苦笑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