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清露知道那個廝一直在盯著他看,但她漸漸,有些不耐這樣的目光了。
她不希望別人去猜她的心思。
如果不能夠一眼看明白,就別再多觸及。
因為就算弄懂了,也不會如他所願的那般。
“我……”廝想到自己的身份,忽然止了口。
清露看著他,勾了勾唇角。
那樣的神色落在廝眸中,忽然刺目。
他匆匆低了頭。
清露則是心情似乎好了起來,哼起一首家鄉的軟調。
這是她娘,時候經常哼給她聽的,有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是伴著這樣的曲調入睡的。
只是自從她離開北部,就少再聽到了。
只能是自己哼給自己聽了……
這種時候,清露就會萬般想念起她的爹孃來。
她從來都知道,爹孃才是最重要的人。
其餘的所有人,都比不上。
比不上的……
清露忽然傷了神,目光不知道飄在何方,似有深情的曲調,其實也只有調而已。
她不曾再多投入心思。
因為心思早就被旁的事情給扯到了別處。
廝聽到了清露哼的調,起初覺得動聽,而後覺得熟悉,終於,他猛然看向清露。
果然,她果然來自北部。
他沒有猜錯。
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