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嗎?”他薄唇輕抿,想道七月這段日對他的頗多幫助。雪狐族與他關系如何他不關心,可七月,他卻不能全然忽視。
看著那與他自己眉眼三分相像的七月,祁笙神情淡薄,眸中複雜。
七柒……該是長得與她很像吧。
歲月真的很磨人,足以讓原本記憶猶新的面孔模糊不清,足以朦朧了太多堅守的信念。卻也會讓一些東西潛移默化下就成了執念。
道不清究竟所為是何,不明到底所欲為何。
只是固執的不願就此翻篇,於是遲遲跨不過那一道瓶頸。
於祁笙而言,他雙親,就是這樣的存在。
七月正欲開口,千桃忽然插足二人之間。
“我手冷了。”語畢,千桃不由分便將自己的手塞進了祁笙袖口。
祁笙回過神來的神色似有幾分迷濛,最終視線定格在七月身上。
再是輕悄的往下一握,五指穿入千桃指縫。
七月唇瓣啟合幾番,看祁笙全然不曾有察覺什麼,才是嘆聲道:“你不要去和族人道一聲別嗎?”
雪狐族至今都沒有承認過他吧,祁笙眼眸一默,輕捏了捏千桃的手。
唔……
一如既往的綿軟柔暖。
他喜歡阿桃的思維成熟,不易改變。
“昨日不是都道過了?”
“那父親呢?”
七月脫口而出。她所言的,是她的父親,祁的祖父,雪狐族的首領,極北之地的統治者。
一年半了,血親對於祁來,真的不過是可有可無嗎?他難道未曾察覺,他能在這裡安定無憂,皆因七絕的安排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