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慕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嘆了聲氣，抱著何白回了營帳。

“娘，你一定要撐住……不過是冷水而已，你應該沒有那麼弱的吧……”

林清慕說著，手卻在抖。

母親剛剛才咳了血，緊接著又落水。

那個術法林清慕使起來都費力，何白那時候，怕是拼盡了全力吧……

否則，原本已經有好轉的身子，怎麼忽然糟糕起來到咯血的地步。

“母親，你真的不能夠出事……”

林清慕一遍一遍踱著步，整個人腦袋發昏，眼前的物件也有些搖晃。

他本以為白英不過是一句客套話，可是不久，就真的有人弄來了一個大木桶，還有熱水。

林清慕心中對白英的看法有了些許的改觀，接著顧不上多想，將何白浸泡在熱水中。

水汽氤氳著，林清慕眼前是一片迷眼的霧，他只希望事情不要太糟糕。

或許是因為溫暖，何白顫了顫眼睫，有片刻清醒。

“慕兒？”

林清慕背對著何白，因為不放心母親，又不能在旁邊瞅著。

“母親，你……”林清慕差點兒就轉過了頭，最後還是剋制住了自己。

“你如今感覺如何？”

“咳……”喉嚨湧上一口冷水，何白聲音孱弱：“別為我多費心思了……”

“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是落個水而已，還能夠要了你的命不成？”

林清慕攥著拳頭，不願意聽到何白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