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可以舍棄,而對於一個初為人母不過一年的人來講,襁褓中的那聲啼哭,就是她此後人生的白月光。
難舍難忘的存在。
她得護著他,到自己生命的終點。
陳興看著五月神色,倒是覺得新奇了。
他道:“放心,家醜不可外揚。我也沒興趣那些無意義的事。”
“確實是無意義。”五月輕喃一句,然後起身去了別處。
每每看到陳興,她就心底壓抑。
陳家的父倆,一個人在她豆蔻年華給了她希望,最後卻給她的生活蒙上了黑布;另一個則是給了她絕望,一點點光明的希望都不給她。
越是走下去,越覺得自己錯了。
只是如今想想,竟是連改正都不知道要從哪裡改起。
待到五月走遠,祁笙盯著她離開的方向,有些遺憾。
他還沒有聽到太多訊息,僅憑這些細碎的言語,根本拼湊不出來完整的真相。
而很快,便由不得他繼續覺得可惜,身旁陳興已經出聲。
“祁王殿下,像是不打算走了。”
“陳某的院,有這麼吸引人嗎?”陳興勾著唇角,未有笑意。
陳興雖不與祁笙正面相爭,卻也不打算與祁笙有所交好。
故而言語間,莫是敬意,還不如對陌生人。
祁笙皺著眉,不喜歡陳興這種陰陽怪氣的語調。
他一直不話,難道看上去脾氣就很好嗎?
祁笙開口:“比起院,你更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