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凌瞧見白啟神情,立馬就猜出來了七八分。
這婦人應當就是他服侍已久的娘了。
只是之前在自己生機液幫助下,他娘明明已經好轉了好多啊,怎麼自己才往燕家老宅來回一趟就落得如此地步了?
石凌猜測白啟應該是中了什麼毒所以才失去了行動能力和語言能力,只是自己所有生機液都已經用光了,不然就可以幫其解毒了。
生機液……
石凌猛地想起什麼,在白啟胸前摸索了一番,果然找到了之前自己給出去的三竹管生機液。
看來,白啟還沒來得及給他娘服用就被抓進來了。
他開啟一管,捏開白啟嘴巴灌了下去。
生機液見效極快,眼看白啟嘴巴蠕動的頻率越來越快,手指也在掙扎著微微彈動,最後從嘴縫間艱難擠出來了兩個模糊的字眼來——
“快……走……”
石凌幾乎是透過看唇形猜出來的,剛明其意,心裡警兆突生,下意識地頭一偏,只覺耳邊有銳風颳過,臉頰被割開一道深口,趕緊順勢滾倒在地,翻出去丈許遠後撐地而起。
只要他反應再慢上半分,此時就算不死也已經重傷在地。
他看清楚偷襲自己的人,只覺胸間抑制不住地劇烈起伏,熱血直衝大腦。
石爺遇害的最後一幕早已印刻在了他的心底最深處,在平時深藏,可那噬心的哀痛又如何可能消散得那麼快。
自那以來的每個夜晚,他都是在深夜的夢中突然驚醒。
夢中人猶在,淚溼月闌珊。
而造成這一切的元兇,正是眼前之人——
陰湖生!
這少陰宗的少宗主此時一掃之前在燕澔面前的謙卑,昂首而立,臉上寫滿了得意之色。
一柄看上去像不知名兇獸脊椎打磨成的白骨錐懸在空中,枝節嶙峋,一起一伏,似與陰湖生有某種莫名的聯絡。
錐尖染著一抹新血,正是剛才偷襲石凌所成。
“哼,果然是你,燕家出事是你乾的吧,想引開土伯和燕家那一老一小兩條狗?現在如你所願是不是很開心?”
聽到陰湖生肆無忌憚的話,石凌心裡猛驚。
原本還以為一切都在自己計劃之中,照現在看來,自己的行蹤原來早就已經暴露了。
現在陰湖生已經提前洞悉了自己意圖,還這般有恃無恐地放任土伯等人離開,明顯是有絕對的信心,生怕自己不來。
獵人和獵物的角色一下對調過來,自己等於就是自投羅網!
只是,自己到底是在何時暴露的?
似乎是看到石林疑惑,陰湖生在自己地盤上顯得十分自信,貓拿耗子還能玩上半天呢,他嗤笑道:“你以為你先前潛入這裡當真是神不知鬼不覺?這地下空間就總共就這麼幾個人,多了你這份氣血在這,我還能覺察不到?”
石凌暗自咬牙,心道靈脩士原來都這麼厲害的嗎?光憑氣血感知就能知道周遭有沒有人。
他不知道的是,陰湖生的話其實只說了一半。
石凌確實是因為氣血緣故而暴露的,但察覺到的不是陰湖生,而是那翁缸中的——
三絕屍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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