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他?
黃老仙僅存的一絲絲理智讓其抬起頭來,眯縫著眼看了半天,這才定位到魏南鳶的方向。
魏南鳶望著如火魔一般的黃老仙,不自覺就往後移了半步,露了怯。
攝魂之法一破,他只剩下靈門六扇的實力。
這在黃老仙手裡,比拍死一隻蒼蠅還容易。
“啪。”
黃老仙伸出手來隔空一拍。
魏南鳶便覺似有萬丈山嶽從天而降,直接將其壓趴在了地上。
黃老仙此時本就連視物都有些模糊,手裡力道更是無法拿捏精準。
魏南鳶整個人都幾乎被完全拍進了土裡,渾身骨骼瞬間斷碎了一大半。
黃老仙的手還在往下壓。
“別……別弄洗嗒了……”
石凌眼看魏南鳶七孔流血,進氣沒有出氣多,趕緊提醒黃老仙手下留情,還有很多話要問這傢伙呢。
他取出黃皮葫蘆,先是自己狠狠灌了一大口,使勁漱了漱口。然後走到黃老仙面前,將葫蘆嘴塞到了他嘴裡。
這是提前拿數十種靈藥調配好的清涼汁,對解火毒有奇效。
黃老仙咕隆咕隆地倒了一肚子進去,然後舉著葫蘆當頭淋下。
伴隨那股冰涼之意,兩人慢慢恢復了正常。
黃老仙摸了摸自己紅腫正在消退的嘴唇和眼皮,又摸了摸仍然高高鼓起的生痛兩腮,疑惑道:“這清涼汁不管用啊……奇怪,這臉上的腫怎麼不消呢?”
石凌面不改色,輕咳一聲:“可能是辣過頭了吧。”
黃老仙總覺石凌有些不對勁,可仔細一回想,卻怎麼也回憶不起來剛才自己被控制魂識期間發生的事。
為保險起見,兩人又取出幾個“辣哭鬼”含在嘴裡,慢慢接近了魏南鳶。
走近了,石凌才知道黃老仙剛才下手有多重。
堂堂西荒南鳶先生,如今再無半點風流可言。
渾身血汙,手腳不少關節處被斷裂的骨頭戳穿。
此時似乎任命般躺在地上,兩拳虛握,半點都沒有掙扎。
瞧見石凌兩人到了面前,魏南鳶眉毛微蹙,顯然在忍受著強烈的肉體疼痛,然而眼神竟出奇地平淡:“原來是金剛篆主……自我得到幽泉篆後,每日小心守著秘密,做夢都在想著其他寶篆落在何人之手,沒想到終於遇到了,卻見面便是生死相向。”
石凌倒挺佩服魏南鳶的硬氣,受這麼重的傷竟然連吭都沒吭一聲。
黃老仙摳了下鼻子道:“說這麼多廢話作甚,你先動手的時候怎麼沒這麼悲天憫人了?”
話語中隱有怒意,明顯是還記恨著剛才被其控制魂識的事。
意志魂識,這是人之所以為人的根本。
魏南鳶的做法,好比橫蠻無理地侵入了一個人最隱私的地方,將人當做傀儡般操控。
這比直接取人性命更讓人無法忍受。
關鍵是他攝人魂識,臉上卻看不出絲毫愧疚之色。
黃老仙用腳趾頭也能猜出,他利用幽泉篆幹下的壞事,必定是罄竹難書。
事實上,確實也如此。
西荒百豔,幾乎全部都是被魏南鳶以攝魂之術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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