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兩下,瞧準空隙,一個急停後,整個人幾乎是緊貼著地面滑出,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迎面衝來的兩隻刺龍子,一下衝出了包圍圈。
雖是如此,他胳膊仍是被巨蜥尾巴尖刺掃到,劃出條長長的血痕。
一行殷紅的血珠在空中瞬間凍住,大部分墜落在雪白的地面,有幾顆卻恰好落在了後面跟上來的巨蜥嘴裡。
這一下,整個場面一下瘋狂了。
石凌不要命似地奔跑起來,後面跟著一群被鮮血刺激得完全紅了眼,巨嘴中涎水直流的刺龍子。
大量寒氣被吸入,石凌強忍住胸中開始產生的刺痛感,邊跑邊掏出岐九黃給的那個小瓷瓶,將裡面的液體從頭淋了下去。
無色無味,除了不受寒氣影響被凍住外,跟普通的水沒差別。
正當石凌以為被岐九黃坑了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後面的動靜似乎一下小了。
他忍不住回頭一看,不由得慢慢止住了腳步。
剛才還像發了情般想摁住自己摩擦的巨蜥群,此刻似乎一下子像沒看見自己這大活人般,在原地擺動著醜陋的頭顱,一臉懵地搜尋著什麼。
好傢伙,還真是立竿見影。
這瓶水看樣子能徹底掩蓋住自己的氣息,就連血腥味也一樣。
岐九黃說過效果可以維持七天,有了這份倚仗,石凌一下變得坦然起來。
他四處打量一番,掏出小壺天來,灌了一口青蚨酒,頓覺小腹一熱,濃烈的酒氣將寒意一掃而空。
“真是……得勁!”
晃了晃微微有些發暈的頭,他瞅準了個方向,在旁人視為禁地的懸河近原上閒庭信步起來。
……
“這……這怎麼可能……”
白瓷大缸前,岐九黃看著眼前觸目驚心的一幕,整個人一陣天旋地轉,一把扶住了缸沿才沒倒下。
缸中的酒液至少少了一半,隱約可見下面有個微微泛著靈光的陣法,陣中脫落著兩瓣糊著粘液的厚實肉繭。
自己花費無數心血和本錢,好不容易養成的藥青蚨幼蟲,已經連影子都沒看見了。
雖說由於是在吞山龜腹中,自己並沒做太多的防護。但這靈陣中自己注入了三滴精血,與自己心神相連,只要有人以外力破陣,自己絕對能感受到。
之前他是看到酒缸蓋子被移動了的,但由於石凌到底掛著牧藥門的牌子,想著讓他取走點青蚨酒也總歸肥水沒流外人田。
所以也就沒當回事了。
結果呢!
酒少了半缸就算了,連最珍貴的藥青蚨也沒了……
想都不要想,這絕對是那滑頭小子的傑作。
藥青蚨幼蟲入繭,原本至少還需要三年的時間才能破出,如今消失不見,自己也完全沒感受到陣法被外力破壞,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
這蟲子是自己心甘情願提前破繭跑出去的。
那小子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對其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而且酒水少這麼多又是怎麼回事?!
喝也就算了,還灌走?
還灌走那麼多?!
只怕要不是青蒙發現得早,這瓷缸子都會被他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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