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卻死在這“九環歸流”陣下,可悲可嘆之餘,此陣威力可見一斑。
此時,不知天高地厚的兩個小子不甘心地又繞著城牆轉了幾里路,苦惱地發現,每個通向城內的管口都是一個樣子。
“現在可咋辦?”石凌愁眉苦臉地坐了下來,望著眼前冰冷的城牆暗自咒罵了一聲。
白啟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兩個人千辛萬苦跑到這裡,哪想到連城門都進不了。
“等吧,我就不信這麼大的城,連我們兩個都容不下。”白啟伸手貼在牆上,摩挲一番後,輕輕說道。
“這些狗官沒一個好東西,要不是他們,燕家又豈會如此張狂!為惡之人安然無恙,倒是我們東躲西藏,這是什麼道理!”石凌越想越氣憤,撿起塊石頭狠狠砸進了不遠處的水坑裡。
白啟也撿起塊石頭扔進水坑,看著激起的濁流嘆道:“大河滔滔,泥沙俱下,好官不是沒有,只不過我們沒碰到而已,不然赤離這萬里疆土又怎麼支撐得下去?上野鄉馮豺狗那樣的官將就像我們手裡的石子,三三兩兩,雖能把這汪水暫時攪渾,但總會有激濁揚清之輩站出來,將這些汙濁壓下去。”
他自小走鄉赴縣摸爬滾打,終究比山窩裡的石凌多沾染幾分俗世氣息,對人對事都多了幾分理解。
石凌聽得很認真,他眼神炯炯,看著水面逐漸轉清的淺坑,仔細琢磨一番後,頓覺白啟言語頗有些道理。
原本他因為燕家、嚴家還有馮勝之輩,對赤離官員一直沒什麼好感,只覺天底下的官員都是一般黑,專門幹些蠅營狗苟之事。
如今想來,是自己有失偏頗了。
他側頭看了看同伴,又恢復了插科打諢的樣子,嘻嘻笑道:“沒想到你個白乞兒還挺有見識的。”
白啟明顯有些惱地站了起來,走開幾步後放大了聲音道:“白乞兒三字,以後休得再提!”
石凌跟著站起來,看著一臉認真的白啟,笑得更開心了:“行了行了,別板著個臉,你是怎麼想出這些大道理的?”
白啟跟石凌呆了也有些日子,明白自己這夥伴只不過是故意要放鬆下氣氛,也沒真與他生氣,哼了一聲,理直氣壯道:“聽燕公柳下那說書先生講了一些,自己悟了一些。”
石凌一愣,那瞎眼的說書先生他小時候也是聽過一次的,講的是那燕家祖上如何風光威武的事。當時他還以為這瞎子是燕家的狗腿子,現在看來,此人能講出這樣一番清濁之論,倒應該也不是什麼壞人。
識人論事,果然還是不能憑一面一事便妄下定論。
“老白,”石凌加快幾步與白啟並肩而行,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你要是有本事了,會去做那激濁揚清之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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