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自己此刻已成了龍蝠之身,一旦使出全力,壓制不住自身妖氣,到時候可糟了。
要是知吉凶的千玦在這裡一定會阻止自己前去赴會的。
“你到時候可不要把本事都『露』出去了,保不齊人家能認出你的玄功,懷璧有罪的道理......”維胳膊肘碰了碰路西,見對方毫無反應,便轉過頭去,卻發現後者已經呼呼大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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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羨慕粗神經啊!”維嘆了口氣,也閉眼睛養神。
細雨一直下到了傍晚仍舊不休,一輛黑『色』加長版轎車漸漸駛離了市心。
柳白和維二人都穿著得體修身的西服,繫著領結坐在車,連充任司機的吳剛也是將頭髮束得一絲不苟,穿著一套穿黑『色』的西服,精壯的肌肉幾乎要將西服撐爆。
車子平穩的急速行駛了將近一個時辰,一路維四顧,發現周圍的景『色』日漸空曠寂寥,似乎又來到了某處郊外,維都不確定這裡是不是重慶安全區內了。
“柳兄,還沒到嗎?”
“到了。”
維聞言從車前擋風玻璃向遠處望去,瞳孔頓時一縮。
神殿般的恢宏建築彷彿從山谷升起那樣出現在裂谷對面,前方是一座白『色』的大理石長橋,似乎這是唯一通向對面那做建築的道路了。
在裂谷底部的河流豎著細長的白『色』石柱,這座跡般的橋樑建在那些石柱之,河水濺起的水花形成了濃密的白霧,這座橋像是高築在雲一樣。
這座橋的建造宏偉古樸,真是難以讓人相信這麼偏僻的地方還有這樣的偉跡,而它坐落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簡直令人不敢相信它是人類的建築物,而覺得自己抵達了神國的邊緣。
車子壓長橋的那一刻便陡然降速,幾乎是以普通人步行速度一般前進,像是個聖地朝拜的虔誠信徒一般。
“貴府邸當真是宏偉。”維不免咂舌。
柳白聞言從前座回首一笑:“此處是我柳氏一族的主家,一般只有主家和各位長老才有資格住在這裡,而我也是隻有家族年會的時候才有資格來一趟。據傳我族先輩是從西歐來到華夏的,而我族也是秉持西方貴族的禮儀家規,魏兄路兄不要見怪。”
“無妨。”
“本來我還怕我找的師傅為兩位定製的衣服不合身,沒想到魏兄穿這身行頭——嘖,真是完美!”也不知柳白是阿諛奉承還是真心讚歎。
維只是禮貌地笑了笑,一旁的路西不屑地撇了撇嘴,自顧自地挖著鼻孔。
維搖下車窗,一股清風撲面而來,遠處還可見雨絲飄搖,然而此處似乎有某種無形之物將雨水隔絕在外,只剩那清冽的感覺。
天有些暗了,變得灰沉沉,以這樣的速度,想要抵達彼岸估計還要一刻,維有些無神地望著橋底下的江水,若有所思。
即使是寒冬時刻,這條無名的長江支流都演著令人驚心動魄的生命之歌。
寬約七八米的水面,水花激『蕩』,湍急的水流一條條體格碩大的肥魚竟逆流而,爭先恐後的躍出水面,附著水花的魚鱗在微弱的月光下下閃著誘人的銀光。
密集的洄游魚群吸引了很多貪婪的肉食動物,不過由於這種被稱為鱘魚的塊頭實在是很大,最長可以達四米,千斤重,小隻的也有一兩百斤,僅有少數兇猛的肉食動物才有捕獵鱘魚的資格,此刻天飛著的七八隻金嘴雕是其一種,雖然金嘴雕的體型還不體格最大的鱘魚,但是天生的兇猛和巨大的力氣,能夠使得它從眾多捕獵者脫穎而出,它往往在十米的高空盤旋著,一旦鎖定獵物,一個猛子衝下來,強有力的鐵鉤般的雙爪一下子將鱘魚抓出,飛到七八米的高空再將激烈扭動的鱘魚放開,等到鱘魚摔死,它再飛下安心的享受著這頓美餐。
一隻金嘴雕眼神銳利的盯了一隻被激『蕩』的水流衝的穩不住身體的鱘魚,隨即如出弦的利箭俯衝下去,緊接著又衝了來,抓著一隻足有兩百斤重,魚鱗呈淡淡粉『色』的大魚扶搖直。
鱘魚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命運,不甘的扭動著,金嘴雕飛了一段距離忽地發出嘹亮的叫聲,雙爪一鬆,鱘魚在天空劃過一道弧線,重重的墜了下去,狠狠摔在地。
都是為了生存,卻只能鬥個你死我活,這可真殘酷。
維收回心神,望著慢慢靠近的柳家府邸,心猶如古井不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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