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色伸了一隻手給秦煐,待他握住,用力將他拉了起來,到底還是嘀咕了一聲:“您別那麼拼了。您保不住這條性命,我們這群人一個個的可都別想活。”
秦煐笑罵著用肘尖撞他一下:“傻吧?我若是躲在你們背後,那肯定意味著我是那個被保護的翼王,不是等著對方把人都調過來圍剿咱們?如今大家一樣拼命,他們分不清那邊有翼王,咱們的壓力不是能小些?”
眾護衛聽了,恍然大悟,都笑著回頭看著他嘿嘿地樂,順便換了稱呼:“秦三,你跟著彭伯爺這一路,別的沒學會,這壞水兒可多了不少啊!”
風色冷淡驕矜地掃一眼眾人:“三爺從來都是主意最多的那個人。如今不過是讓你們看見罷了。”
“我哪兒有多少主意?我比……差遠了……”秦煐把那個名字吞了回去。
無人注意到那個含糊不清的名字。
秦三爺一路馬屁拍過來,大約已經習慣了把彭伯爺、小伯爺和皇甫侍衛長掛在嘴邊地誇獎。如今連背了他們,也不例外。
輕輕的鬨笑聲響起。
還有人興奮地低聲談起“秦三爺”真情實意地誇獎小伯爺英姿颯爽、身手高妙,於是哄得他去西番牧民處偷了十幾身羊皮棉袍,卻差點兒被牧民的看家獒犬追死的笑話。
只有風色小心地看了秦煐一眼。
他家低下了頭,似是面無表情,又似是滿腹心事,似是遺憾,又似是不捨……
這是,咋了?
不過,殿下一旦不正常,往沈家小姐身上想就行。
“等回去,您跟二小姐見一面,好好說開不就行了?”風色思忖再三,還是多了一句嘴。
秦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風色嚇得立即閉緊了嘴。
之前那個面癱護衛卻又湊了過來,嘴唇微動,問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殿下心裡其實很歡喜那個沈小姐?但人家不歡喜殿下?”
秦煐皺了皺眉,沒吭聲。
護衛點評:“男子漢大丈夫,喜歡就去求,求不到就搶,搶不到就殺了!這有什麼糾結的?!”
秦煐被他這番言論說得嗤嗤地笑,下著死手,狠狠一巴掌拍在那護衛的肩胛上:“若是咱們能活著回到京城,本殿決定,讓你去給王妃當侍衛長!”
你就等著被沈淨之弄死吧你!
那護衛摸不著頭腦,目光詢問風色:這是啥意思?
風色幸災樂禍:“二小姐最擅長就是整人。兄弟,你可好好保重啊。往後我天天給你喊加油。”
愣一愣,又看向抖擻精神往前走的秦煐的背影,喃喃:“殿下,敢情你這是拼了命也要活著去娶二小姐為翼王妃啊……”
然而人家不想嫁啊……
三爺這臉皮,可真是越來越厚了。
彭伯爺,果然還是您老教導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