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輾轉反側。
……
……
孟夫人也在窗下發呆。
花會的日期還沒有正式宣佈。可是看來一定是在禮部試之後,殿試之前。這個時間段,沈信言只怕連家都回不成。如果那個時候沈濯出事,沈家必定措手不及。
要不然,想個辦法,不讓她去了?
但這怎麼可能?
既然已經這樣明確告訴自己,說明自己也暴露了。
如果沈濯不去參加花會,只怕連太後都會不得安寧……
孟夫人抬頭捏了捏眉心。
她已經有十來年沒有發過愁了。
現在,又到了需要發愁的時候嘍!
苦笑一聲。
青冥走了進來,面色古怪:“稟夫人,剛跟著二小姐從吳興回來的那位隗先生,使人來問,既然同為西席,不知能不能交流一下?”
交流?
孟夫人挑了挑眉。
哦哦,說是北渚先生的忘年交、小棋友的那位……
不過……
他跟自己有什麼好交流的?
青冥頓了一會兒,道:“是荊四來傳的話,還問了一句:聽說小姐愛吃粽子,有沒有這回事?”
孟夫人身子一晃。
外面呼地一陣起了風,吹得窗扇咯吱一聲響。
青冥忙起身去關了窗子。
孟夫人低著頭,輕輕地整理自己被風吹亂的鬢邊碎發:“前兒我跟廚房要個粽子吃,他也覺得不忿?”
青冥心裡一鬆,笑了起來:“那位隗先生爭吃爭喝的,也是好笑得很。”
孟夫人再抬頭,已經又是一片淡然:“行啊,那就見見吧。花園子挨著外院犄角那兒,我知道有座松亭。你跟荊四說,明兒用了午食,我散步過去,正好下棋烹茶。”
青冥答應了一聲去了。
……
……
沈濯一覺醒來,日頭已經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