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每次都說一半留一半,每次都露個冰山一角給你看,然後再告訴你最好不要知道這裡有一座冰山!這到底是要鬧哪樣!?
你就不能索性別跟我說——
嗯!所以,阿伯附魂在我身上,究竟是想要做什麼的呢?
沈濯再次沉默下去。
日色漸昏。
六奴進來告訴沈濯:“大爺回來了,先去了螽斯院,又去了桐香苑,現在回了朱碧堂。大廚房那邊得了大夫人的話,明日要準備宴席,除了西府那邊都要來給您賀生,修行坊的人也都要來。”
“修行坊都誰來?”沈濯坐在桌前,正要用晡食。
六奴垂眸下去:“除了鮑氏和蓮姨娘,都來。”
沈濯的手一頓:“蓮姨娘為什麼不來?”
“說是,要服侍鮑氏的飲食……”
“服侍她的飲食不該是她的丫頭品紅?管蓮姨娘什麼事?”給沈濯佈菜的玲瓏撇了撇嘴。
沈濯端碗吃飯:“佩姐兒在祖母身邊住了半年多,想必是人家看著不順眼了。這是挑蓮姨娘的錯兒,想著法子整治她呢!”
“要說蓮姨娘也是可憐……還沒分家的時候,有一回,我記得她被二爺打得喲……這過去了,沒有老夫人護著了,還不定怎麼被折磨呢!”玲瓏想起那個幾乎沒有存在感的蓮姨娘,總有些同情。
六奴瞪了玲瓏一眼,忙和聲對沈濯道:“小姐,那已經是人家家裡的事兒了,咱們不管啊。”
“食不言,寢不語。我吃飯呢。別跟我說話。”沈濯不置可否,低頭吃飯。
明兒她還要打點起精神來應付二房那一群白眼狼呢,蓮姨娘的事情……放一放再說吧。
沈恭和二房一心要回來一趟,誰都知道必是有什麼打算。
來吧。
我正找不到機會再狠狠地收拾你們一頓呢!
沈濯惡狠狠地大口扒飯!
……
……
“都來?沈溪也來?”
“是。”
“……你知會一聲咱們的人,若是沈溪身邊的人要做什麼,譬如連翹、焦媽媽之流,讓他們閉上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