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
言行無狀?
十分無禮?
導致我暈厥?!
這,這隨隨便便讓外頭的誰聽見,也會認為自己被三皇子……至少是調戲吧?!
分分鐘毀盡名聲,只能嫁給那個渣男啊!
皇上就這麼堅決地想把自己嫁給他那個混賬兒子麼!?
張太醫充滿同情地看著氣得臉色發青、手腳發顫的沈濯,低聲勸:“沈侍郎這會子正為這個事兒在禦書房跟皇上打口水官司……二小姐,這件事,無論如何,都得靠著你爹爹才能解決啊……”
說完,告辭而去。
沈濯站在當地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才咬牙切齒地低聲罵了一句:“沒有這老渣渣,哪裡來的小渣渣!一家子渣渣!!!”
怒氣沖沖地回了如如院。
玲瓏在後頭聽得提心吊膽。等將沈濯交給六奴茉莉,自己忍不住哭喪著臉去找隗粲予:“隗先生,您不是會看相麼?您瞧瞧,我是不是橫死早夭的相?”
隗粲予來了興致,書一扔,研究半天,方笑道:“你這相貌挺好的啊,長壽,有錢,享福!”
旁敲側擊地問她:“怎麼了?得罪你們小姐了?”
玲瓏的嘴巴嚴得跟蚌殼一樣,死都沒告訴隗粲予緣故。
轉眼四月初三,殿試來了。
全京城都屏息聽著。
狀元點了國子監裡一個年年考優的監生,乃是宋相的遠房侄兒。
榜眼是江南故郡的一個年輕舉子,名叫傅巖,皇上總覺得眼熟,幾番細查,才發現竟是三皇子舅父家的內侄——也就是三皇子拐著彎兒的表兄。眾人失色,皇上大喜,立命進翰林院任編修。
探花則點了左相的幼子,安福大公主即將下嫁的竺容與。
這三個人的底細一掀出來,眾人紛紛退避三舍。
榜下捉婿的目光,都看向了二甲頭名、金殿傳臚的那一位——歐陽圖。
此是何人?
金榜之下,眾人亂哄哄地又找又問,卻又被另一個訊息砸了個懵。
禮部侍郎沈信言在金殿上私下裡稟報皇上:“這歐陽家的小哥兒,經內人做媒,已經與陳國公的二孫女訂了親。”
皇上哈哈大笑:“竟真有這等好事?大登科後小登科?來來來,朕也給他添些喜氣!”
忙命傳旨:“賜新任水部郎中歐陽堤宅院一所,讓他好好地替他那進士兒子娶了新媳婦,然後一家子踏踏實實地給朕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