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七有些按捺不住了,噌地立了起來,眼中兇光一閃,咬著牙又忍下去,冷冷地道:“小姐到底還想做些什麼,告訴我這兄弟就行了。我去安排一下。”
說完,也不管沈濯說什麼,大踏步就出了艙。
他那所謂的副手兄弟,卻低低地對著沈濯說了一句:“淨之小姐請稍候,僕馬上回來。”
折身追躡著對方的腳蹤,迅疾無比地躥了出去!
隗粲予這才眨了眨眼,咕噥了一聲:“我說呢……”
沈濯看著他,挑挑眉。
“這個家夥,”隗粲予指著後出去的那人的背影,對沈濯低聲解釋:“才是我在先生跟前見過的高手。我只知道他的代號是太淵,真實的姓什麼叫什麼卻是一概不知。”
太淵?
不就是百脈之會的那個xue位?
沈濯這才覺得對勁兒了,悄聲開口,剛要問話,就聽見艙外傳來一聲短促的慘叫!
兩個人神色大變!
凝神屏氣靜聽,卻又聽見噗通一聲,卻是重物落水的聲音。
兩個人相顧失色。
這是,殺人了?!
艙外輕快的腳步雜亂響起。兩個人不由都緊張起來……
太淵和簡伯一同走了進來。
一眼看見簡伯饒有興趣打量太淵的樣子,沈濯鬆了口氣。
“驚擾淨之小姐,小人該死。”太淵曲了一膝,利落地跪下低頭賠罪。
沈濯蹙了蹙眉,想讓他就此起身,但終究還是有些不高興,板起了臉,問道:“是否此人投靠先生時日尚短?”
太淵遲疑了一瞬,點頭:“是。”
“特別賣力,立功特別多,升遷特別快?”沈濯哼了一聲,這套路,根本就是個奸細麼!
“小姐明鑒。這個人不是先生招攬進來的,先生老早就警告不許給他重要任務。只是這次不知怎麼的被他知道要護送小姐去臨洮,死活纏著要去,還拍著胸脯說是他的地盤雲雲。
“先生察覺有異,便命小人為副手,在旁監視。小姐放心,他所謂的那些四面八方的人,裡頭只有三個是他的心腹,此刻應該已經處置了。這次來的六個,有一個被他以財帛家人利誘威逼,也已經處置了。
“剩下的四個,小人攬總。另外三個,淨瓶是女扮男裝的,以後可以貼身服侍小姐。若有什麼秘事要辦,鳩尾最合適。竹柳則負責對外聯系。”
太淵恭恭敬敬地把自己的人都詳細介紹了一遍。
沈濯這才覺得心裡踏實了下來,打個呵欠,道了一句:“掃尾工作做好,別讓人畫了像通緝咱們一船的殺人犯就行。”
擺擺手,她要回去睡一覺,昨夜的宿醉可還未醒呢。
太淵忙搶上前一步,請示道:“小姐剛才說要去大散關,可是真的?”
“怎麼?”沈濯挑眉。
太淵依舊躬身低頭抱拳:“因那人的確往外放過不少訊息,小人覺得未必能全部攔截下來。為防萬一,取道大散關,是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