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次,連北渚先生和章揚都站了起來,低頭稱是。
“哦對了。”秦煐把手往下壓了壓,眾人又都規規矩矩地坐了回去。
“沈相不許我去見淨之,也不許我給她寫信。所以,從現在開始,我每天給淨之寫的信,你們輪流背下來,過去,背給她聽。”
北渚先生和章揚都僵在了那裡:“殿下,似是不該包括我們吧?”
偏頭看了看他二人,秦煐眨了眨眼:“不包括您二位。淨之瞧見你們揹我的信,會尷尬的。”
翼王府的其他重要人物同時深吸一口氣低下頭去。
誰去替你背情書,沈淨之都會尷尬!
章揚猶豫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殿下,玲瓏姑娘之前曾在翼王府呆過一段時間,幫著佈置了後宅,還訓練了幾個丫頭出來。不如,您讓她們輪流去沈家?”
“對對對!章長史說得太對了!畢竟淨之小姐的名聲比什麼都重要啊!”
“讓我們一群粗胚去跟淨之小姐背那個……實在是不太好……”
“沈相一定會想方設法扒了我們的皮!”
“殿下,丫頭合適!那些丫頭合適!”
眾人七嘴八舌,氣氛陡然間熱烈起來。
“咳咳。”秦煐再次揚起了那個微羞的笑容。
殿中刷地一下重新安靜下來。
“我說了你們要去。你們就乖乖地去。”秦煐彎一彎嘴角,歉意地看向章揚,“我不想跟那些丫頭說話。不管是誰訓練出來的。”
當天傍晚,風色第一個哭喪著臉去了沈家。
門房自然是得了沈信言的嚴厲指令,絕對不許他們給沈濯送信。
風色幾乎要哭出來了:“我保證身上沒有半片紙,就只是跟淨之小姐說幾句話。”
“相爺說了,不許傳話。”門房特別抱歉,但也特別開心,咧著嘴笑。
“又不讓你傳,是我自己跟淨之小姐稟報事情。”風色無奈,左右看看,一塊晶瑩的玉石塞進了門房的手裡,“通融通融!”
門房忍著笑,拋了拋那玉石:“夠下本兒的啊!”
“王爺說,見不到淨之小姐的,回去一律軍法從事。”風色哭喪著臉說完,忽然精神一震,“小哥,沈府的月錢怎麼樣?年節什麼賞賜?萬一犯了錯,怎麼罰?”
“別別!你也別打聽,我也不會說。大小姐說了,沈家三年之內,除了乳母,不進任何人。”門房笑嘻嘻地開了門,讓他進去。
一個小廝笑眯眯地籠著手站在那裡看著風色:“小人叫刺桐。聽說您要見我們大小姐?”
“刺桐?沒聽說過。國槐在養傷,管事的不應該是葛覃?你是新一批的麼?”風色大大咧咧地打量著刺桐。
“你要是非想要見小姐,也可以。不過,我們相爺的怒火,就麻煩你承擔一下了。”刺桐笑容可惡,向著旁邊伸出了手。
剛倒了手的玉石落到了刺桐手裡。
刺桐看都不看那玉石,一指彈還給了風色:“我知道你是翼王殿下的貼身侍衛,侍奉的時間最長。然而沈家是沈家,翼王府是翼王府。在大小姐發話之前,別說你,就是北渚先生,也別想再進我們沈家。你回去把話帶給翼王殿下:拱火的下場,你自己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