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西番不會忍下去了。
北蠻那是最擅長趁火打劫的,應該會率先搞事吧?
大戰,在即。
一個寂了,又算得了什麼?
……
……
進了甘州,自然要去見馮毅。
太淵滿面奇怪地告訴秦煐:“宋相那位大歸的長女,在公冶釋那裡碰了釘子,竟然被那個現在叫馮惜的沈家三小姐邀來了甘州。如今已經在伯府住下了。”
提起沈溪就想起沈簪,這沈家的庶二房,在秦煐眼中就是一把子攪屎棍,頂好一把火全燒了才清淨。
“我們跟內宅不打交道。即便見馮毅,也只在軍營。你記住,所有邀請我去家中小坐的,你都直接替我推了。”秦煐滿臉發煩。
“我?我怎麼替……”太淵一語未了,醒轉了過來,立即點頭拱手:“是。”
馮毅還當真邀了他去家裡:“家裡幹淨,洗澡什麼的方便。殿下離京日久,聽說都沒好生安穩幾日。不如去我家歇歇吧?大戰不遠了,再過個十天半月,想歇都歇不成了。”
秦煐幹笑一聲,擺了擺手。
太淵立即上前一步,板著臉:“我們小姐有過交待,既然說好了是巡邊,那就是公幹。公幹不論私交,宴席都不得去,庭院都不得住。讓陛下和禦史臺知道了,不是鬧著玩的。”
馮毅吃驚地睜圓了眼睛:“你們小姐?是哪個?”
“小人是沈家的下人,奉小姐的話,貼身保護王爺。”太淵一板一眼,一本正經。
馮毅哈哈大笑。
秦煐顧左右而言他:“我們今晚休整,明天該從何處巡起,還請伯爺安排一下。”
“這先別急。這樣吧,不去我家,營裡給你們弄頓好的打打牙祭。歌舞沒有,酒肉管夠,如何?”馮毅好笑地看著秦煐。
秦煐鬆了口氣一般,拱手道謝,臉上是真心笑容。
少年人被這樣逗弄還不急,實在是太好玩了。一向刻板的馮毅都沒能忍住,再調侃他一句:“我只知道西北的婆姨們潑辣,管起自家漢子來,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裡。怎麼沈家小姐也是如此嗎?”
太淵再次搶在秦煐前頭開口:“我們小姐在川蜀長大的。”
川蜀的女子們更加難纏,男人們被叫做耙耳朵,個個妻管嚴,這個可比西北還要有名。
馮毅看著不停揉鼻子的秦煐,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心裡卻在不停地惋惜:可惜這樣好的少年郎,卻不是我惜惜的……
誰知秦煐卻在這個時候,硬著頭皮一般,呵斥太淵:“淨之常說主僕大如天,我是主,你是僕。馮伯爺年長,說笑兩句,我年幼就聽著了。你也跟著信口雌黃!明兒回去我告訴了淨之,看她不打斷你的腿!”
馮毅的笑容一收。
綿裡藏針啊。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