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婦人氣的右手抬起,一掌重重的拍擊在櫃臺上,罵道
“顏氏藥鋪免費為儼城的老百姓醫治,這可是官府貼了告示的。怎地,你區區一個郎中,還要和官府做對不成?”還不待季清歌解釋,那婦人就揮動右手,憤恨的道
“儼城的街坊們啦,你們可是要為老身評評理啊。老身這腰啊,變天兒就疼。前些時日都疼的沒法入睡,這才找人要了個偏方,來藥鋪抓藥。結果這女郎中她不答應,她讓老身走……”季清歌面對這無賴的老婆子,優雅的笑了笑,道
“這位大娘,您剛剛要抓藥時,我是這樣講的麼?我說三七沒了,讓你過兩天再來。如果急需,就去其他的藥鋪看看。我說這話,我錯在哪兒了?”
“老奶1奶,這位姑娘說的也在理。顏氏藥鋪自免費幫病者醫治以來,每天都要面對上百的顧客,藥物緊缺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大家夥兒都不易,彼此相互理解一下吧。”一位年輕的男子勸老婦人道。
老婦人冷哼一聲,瞪了季清歌一眼,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後,才憤然離去。
婦人走後,季清歌忍住心中的不快,蒙著面紗幫患者抓藥。只聽到人群中傳出來一句聲音,道
“剛剛那婦人,看著好生面熟啊?”
“能不面熟嗎?兩個月前把她家的丫鬟送她兒子房裡去的,不就是那個老太太麼?這事兒在咱儼繡小巷可傳的熱鬧啦。”
“大姐,你說的可是玉衡村那牛家的事兒?”
“正是。”
“哦,那件事兒啊,老身也清楚。好像就是發生在兩個月前的事。”一位身著淡紫華服的婦人,伸手接過季清歌遞給她的藥後。
旁若無人的拍了拍剛剛說話的婦人,問道
“大姐,聽說玉衡村的那個丫鬟姓牛,才十五六歲?”
“是。那丫鬟生的眉清目秀,可惜了。”身著紫衣的婦人連連搖頭,道
“有甚可惜的?她當初跟那個老男人在一起,是被老太太灌酒把她害了的。但後來,卻是她自願跟著老太太的兒子跑了的。”
“喲,跑了?”大約是在儼城這種地方,還沒怎麼遇到過那種不自愛的男子與女子,便議論開了。
季清歌偷聽後才知道,老太太的丫鬟叫牛嬌杏,是玉衡村一貧苦人家的女兒。
為了幫家裡分擔家計,那牛嬌杏從十一歲還是十二歲的時候,就在城裡為老太太當粗使丫頭了。
一年忙到頭,除了能在老太太家吃兩餐飯,也就頂多能掙到六七文錢。
盡管工錢少,牛嬌杏也沒因此而對老太太不好。今年十月,老太太的兒子從皇城來儼城辦公差,住在老太太家中。
見到了年輕貌美的牛嬌杏,就讓他母親幫忙傳話。他母親一部就幫到位,直接把牛嬌杏灌醉後,拼了老命的給她兒子送進房間了。
那牛家的丫頭可是伺候了老太太好幾年的,不但是長的還水靈,關鍵……還沒給人碰過。
老太太這些年最大的遺憾,就是她還沒有孫子。若是這會兒能讓她兒子和牛嬌杏,把生米煮成熟飯。
那她就是被人戳脊梁骨,她都是願意的。夜深人靜的時候,住在老太太家附近的街坊們,聽到了一聲悽厲的慘叫
“啊,……”頓時就有好心的鄰居去敲門,結果老太太不開。有位膽大的鄰居踹開了門,進門就看到了站在大廳把風的老太太。
鄰居聽到有小女子的求救聲
“放了我,求你放了我……”
“杏兒,你為爺彌補了人生中的最大遺憾,爺必然要好好的寵你,疼i你。爺要跟你生兒育女,好好兒的過。”
“你比我爹還大一歲多,卻想和我……,我是在鄉裡許了人家的。這事兒,常婆婆是知道的。可我的身子都……,你還讓我怎麼活啊?我只有上吊算了。嗚……”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