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馬車在雪地的疾馳,季清歌們坐著馬車,很快就來到了北幽門的城牆邊。
站在城牆附近,透過敞開的朱漆大門,就能眺望到不遠處的京兆尹衙門裡的一切。
只見場地上站著身著深紅長袍的男子,手拿殺威棍。喝斥道“大膽君氏,你竟然慘虐忠良之後,天理難容。”
“啪。”
重重的一棍落下,打的君馨蘭本就血肉模糊的臀部,更是慘不忍睹了。
“啪啪啪……”
執刑者不顧君馨蘭的慘叫,仍然持殺威棍杖責君馨蘭。一通噼裡啪啦的抽i打聲過後,那君氏已經昏厥在地了。
昏厥在地的君氏,很快被衙役們抬走。
而君氏的女兒季清靈,則是披頭散發的被人帶到了場地上。季清靈一臉憤恨,怒道“燕王爺都說恕我無罪了,你們卻苦苦相逼,為何?”
言罷,季清靈冷笑兩聲,道“難不成,你們連燕王殿下的話,也不聽?”
“季姑娘,本將只負責伺候你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其餘瑣事,皆與本將無關。再者,燕王殿下只說恕季姑娘無罪,可他並未明說,讓虞大人免了季姑娘的杖責之刑。
還請季姑娘莫要令本將為難。”
手持殺威棍的女將話音剛落,就一棍重重的打在了季清靈臀部。在“啪”的一聲沉悶聲響過後,季清靈臀部瞬間皮開肉綻,鮮血沁了出來……
可令季清歌感到有些失望的是,她沒有聽到季清靈殺豬似的尖叫聲。
這未免太讓人失望了。
君氏那麼能哭,那麼會喊。季清靈身為君氏的女兒,怎麼就這般沉默了呢?不科學啊,這!
季清歌唇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弧度,不由得在心裡默數著“五、六、七……二十七、二十八……”
都能堅持到第二八棍還不哭,也確實讓季清歌心裡不痛快了。
她長長的嘆息一聲兒,輕輕的咬了咬牙,心裡道
“二十九。”
依然沒聽到季清靈的痛哭聲。
充滿了期盼的眼神看向季清靈,她在心裡冷冷的道“快哭!三十……”
唉喲!
直至數到最後一下,都看到那女將把殺威棒遞給走上前來的衙役了,她還是沒聽到季清靈的哭聲。
這觀摩的,有啥意思?
季清歌在心裡罵道“季清靈,無論你哭與不哭,你都是自找的。”
“啊——”
在兩位女子上前去抬季清靈時,那季清靈才發出了一聲悽厲慘叫聲。雖然不如殺豬般的慘叫聲尖銳,卻也沒白讓季清歌冒著嚴寒觀望這麼久。
心裡頓覺平衡了許多,她唇角微微的勾勒出一抹淺笑,對帝瑾軒說道“帝債主爺,沒啥事了,我們回吧?”
“不看了?”
帝瑾軒劍眉輕揚,露出邪魅的笑意,道“那女子也忒沒用了,換作愛妃上場。不出五棍,定將君氏母女打到斷氣。”
“這,這帝債主爺,你也太看的起我了啊。”那季清靈乃習武之人,豈能同春草一般脆皮,不經打呢?
五棍都能打死季清靈的話,那原主季清歌也就不用被幽禁在柴房六年多了。
眼底掠過一抹尷尬,季清歌輕聲問帝瑾軒道“帝債主爺,在我看來的話,能五棍讓季清靈斃命者,非女俠杜雪柔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