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寒冷的雨夜,鑽入身體那『潮』而陰冷的溼氣,如夢一般轉瞬即逝的來往,那一瞬間,突如其來的致命一擊。
那日他由死到生,『迷』戀虛無縹緲的幻影,最後才知這一切真真切切地發生過。
那場景實在算不上美好,陰冷、『潮』溼、昏暗、連帶人尚痛不欲生,簡直滿足任何致鬱電影的鏡頭需求,偏生徐繚在那雨夜裡獲得了這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
“你在傻笑什麼呢?”曲嶺月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走過來坐下身用胳膊撞了撞徐繚,而後遞過來一罐熱咖啡,她自己拿了根吸管,正在擰開蓋子。
徐繚把熱咖啡捧在手裡笑了笑道:“想到了點好事。”
曲嶺月大概是看出什麼東西來了,她似笑非笑地盯著徐繚,卻沒有說出來,這點真不知道應該說是可恨還是可愛,然後一直保持著遊刃有餘的姿態跟徐繚聊天:“不只是好事而已吧,說不準人也很好。”她笑著往嘴裡丟了塊糖,一語雙關,沒再多取笑徐繚,導演就已經扯開嗓子撕心裂肺地吼叫眾人聚集。
一口氣拍到了傍晚五六點,總算得以喘息,隔壁一直在佈置書店,趙松溪本人也好書,劇組希望這家書店會有點不太一樣的風格,米開朗實則並不開朗,他沉悶無趣且多疑,可以列為所有人最不想結交的怪咖排行榜第一位。按照道具組的意思是,這書店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需要趙老師一部分的靈感接入,讓他能更好的跟這些書融合在一起。
米開朗這樣的角『色』誠然承包一部分的笑點,可事實上他要是隻是個丑角,那這故事未免太無趣了些,甚至可以說編劇完全是個腦子有包的傻子了。但凡這類『性』格古怪的角『色』,多數會在重要劇情上發揮作用,米開朗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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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溺書籍,看起來不通人情世故,實則是認為這些虛偽的交往毫無必要,因此他往往能看透事情的本質,放下人們跨越不過的坎,直擊問題中心。
作為路人的群演們還盡職盡責地來來回回在咖啡館外行走著,徐繚已經收拾收拾準備下班了。
附近就有酒店,汪甜遞迴手機,揹著包跟他一塊兒坐車折返,留下劇組繼續收拾接下來的事。
拍了一天戲的確有趣,可也非常疲憊,徐繚進浴室洗了個澡,將倦意跟煩悶迅速衝去,在穿浴袍時聽見了自己的手機鈴聲響起,是應肅。
“想我了?”徐繚興高采烈地接起來。
應肅輕輕笑了聲,他不知道是在哪裡,背後是安靜夾雜著嘈雜,這形容聽起來很矛盾,可事實上就是那樣,他的背景並不吵嚷,但始終有個聽不清的聲音在喋喋不休,而徐繚分不清那個聲音在說話還是在咳嗽亦或者只是在發出無意義的聲音,也可能都在。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應肅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反唇相譏:“我至少比你好些,我已經是這樣的人了,沒打算繼續造孽。”
那聲音截然而止,倒叫徐繚惴惴不安起來,他低聲道:“應肅?你在說什麼?”
“……”應肅嘆了口氣,半晌才道,“劇組那邊想談談炒緋聞的事,所以我來問問你有什麼想法?”
徐繚十分震驚:“這還需要問嗎?當然是不同意啊!難道我們交往是交假的嗎?!如果這部電影沒有炒作就會撲街的話那就讓它撲街到死算了,我才不在乎它到底會怎麼樣,我只是個演員,做到我的本分,全心全力演出就足夠了。”
這話擱在金球獎之前,他還真不敢這麼囂張地說出口,可是拿到金球獎之後許多東西就截然不同了。
誠然,徐繚的確很在意《七日戀歌》跟自己作品是否能夠成功,可說實在的,要是它們糟得只能靠賣因戲生情才能得到銷路,那足以證明他徹頭徹尾就是失敗的。既然本身就是失敗的,徐繚又為什麼要為此做出犧牲。
無論應肅在不在意,無論他們的關係是否能夠公開,徐繚都不想參與這些『亂』七八糟的炒作。
“我想也是。”應肅淡淡道,“我會拒絕的。”
徐繚的心裡悄悄開出一朵花來,他甜滋滋地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很開心啊。”
應肅於是又輕輕笑了笑,他柔聲道:“是啊,我很開心。”
“是他嗎?”
嘈雜聲忽然減少了,一個沉穩而具有威嚴的年長男音極輕地響起,卻在安靜的環境裡無比清晰。
“與你無關。”
被結束通話前,徐繚聽見應肅如此冷酷地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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