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疼嗎?”吳逸問道。
女孩搖了搖頭:“沒那麼疼了!”
吳逸就點頭道:“好好休息,不要亂動。”
說著吳逸站起身來,看也不看王松年一眼,繼續走向下一個傷者。
“你要去哪!”王松年一呆。
他也看到吳逸的手法了,就那麼手一推一送,骨頭就接好了?
作為外科大夫,雖然在骨科方面的瞭解不算專業,可王松年也知道接骨並不容易。
如今的骨科大夫基本都需要靠著x光片等輔助裝置,才能做出正確的診斷和接骨,有的時候甚至還需要動手術。
至於那種老式的接骨手法,或許還有一些名醫能夠使用,卻也用的不多了。畢竟科技在進步,病人們也希望藉助高科技手段來診斷治療,對老式手法有些不信任也是正常的。
吳逸怎麼看也不像是名醫,王松年才會對他很不信任。可看到吳逸如此輕易的就將女孩的手臂接上,他也有些疑惑了,難道這個年輕人真的懂接骨?
可他還是很氣憤,因為吳逸從頭到尾也沒看他一眼,表現的態度非常輕蔑。
“你站住!你是醫生嗎,你是哪個醫院的,你有執業醫生資格證書嗎?”王松年一連串的問道。
吳逸還是沒搭理他,只是走向一個剛被放倒擔架上的傷者前看了一眼,就道:“你的傷沒太大問題,好好休息就行了。”
幾個抬擔架的醫生莫名其妙,卻顧不得多話,抬著傷者急匆匆的走了。
只有王松年不依不饒的跟上去道:“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了沒有?”
吳逸還是不理會他,繼續去看另外幾個傷者,當他來到最後一個傷者面前時,忽然沉聲道:“先別急著動他!”
這個傷者的頭部被砸破了,流了不少的血,不過現在血已經不淌了,而且可以自由活動,看起來沒什麼大礙。
醫生簡單給他進行了包紮之後,想讓他躺上擔架離開,卻沒等行動就被吳逸給制止了。
“你誰啊?”幾個醫護人員問道。
“他的腦部受到了震蕩,現在躺下會有危險!”吳逸道。
在吳逸那一雙能夠窺探病源的眼中,可以清楚的看見傷者腦部的情況,雖然外表的傷口看起來不算嚴重,可內部的血管卻受到了擠壓,隨時都可能有爆裂的危險。
一旦血管爆開,那就是創傷性的腦出血,連吳逸都無法挽回了!
“不要聽他的,傷者必須馬上送到醫院去!”王松年跟了上來,厲聲的喝道。
說罷他回身一指吳逸道:“我記住你了!待會兒我會找領導去問問,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跑到這裡搗亂,是不是有什麼不良的居心!”
這家夥色厲內荏,說的挺嚇人,吳逸卻根本把他當成了空氣,轉而問傷者道:“你的視力是不是有些模糊?有沒有惡心幹嘔的感覺?”
傷者的年紀不小,大概有四十來歲,聞言遲疑了一下道:“我的確看東西有點不清楚了……也有點惡心!”
“那就對了。你現在絕對不能躺下,也不能坐車,不然腦袋裡的血管會爆掉的!”吳逸道。
“你不要胡說!”王松年簡直快氣瘋了。他喋喋不休的跟吳逸說了許多話,吳逸卻從頭到尾也沒怎麼搭理他,這種被無視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
“你信不信我?如果信我,就先坐下來,我幫你看看。”吳逸道。
傷者信了,他畢竟目睹了吳逸方才救治好多傷員的情形,看到一個個重傷瀕危的傷者在吳逸的手底下穩定下來,這種親眼所見的證據足以支撐他對吳逸的信心。
“醫生,我聽你的!”傷者緩緩做了下來,那小心翼翼的樣子顯然是真的怕震動了血管。
“醫生!”王松年聽的氣血上湧,他才不相信吳逸這麼個嫩嫩的少年會是什麼醫生了,是個小騙子還差不多!
眼看吳逸就要給傷者診治,王松年再也忍耐不住,厲聲喝道:“你沒有行醫的資格,這是犯罪你懂嗎?警察,警察,這裡有個假醫生,快阻止他!”
他的大聲嚷嚷驚動了眾人,無論是傷者還是警察又或者是薛真孟嘉婉等人,看向王松年的目光都變得有些怪怪的。
而此時的吳逸似乎也終於騰出功夫來,瞄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也許你是個真的醫生,可惜你現在的表現一點也不配被稱為一位醫生!這是個救死扶傷的時候,不是逞一時意氣的時候,如果你還懂得這個道理,快點救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