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幾千萬都覺得不夠,你信不信我一個嘴巴子扇過去讓你清醒清醒,別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吃不上飯。”吳逸其實挺喜歡呂子豪的直率性情,不過這家夥總是會表現出一副優越感十足的樣子,每當這個時候就挺討厭的。
呂子豪就無奈的嘆口氣道:“算了,跟你說也說不明白,總之你一定要幫我忙,無論如何讓老爺子多活幾年!”
吳逸就道:“之前你把青花瓷大盤讓給我,我就說過要補償老爺子。那是我欠老爺子的人情,這次就還上吧。我向你保證,只要我到老爺子身邊的時候他還有一口氣在,我至少能讓他再活兩年!”
“真的!”呂子豪瞪圓了眼睛,如果不是有安全帶的話,估計他就撞在飛機的頂棚上了。
“你不信我嗎?”吳逸既然敢誇下海口,自然有所依仗。
“吳逸,你要是真能讓老爺子多活幾年,哪怕是多活一年,我就認你當我親哥!”呂子豪大喜過望,酒也不喝了,拉著吳逸的手就追問起他到底要怎麼治療。
不愧是特權人士的私人飛機,據說飛行的航道都是特批下來的,飛機飛的很快,只用了一個半小時就從南方的香港飛到了首都。
下了飛機,已經有幾輛吉普車在下面等候了,吳逸讓薛真和柳妍去酒店休息,他跟呂子豪登上一輛車,直奔醫院而去。
呂老爺子是軍方大佬,住的自然是軍方的醫院。
陸軍總醫院,這是華夏國內最好的醫院之一,專設有一個高階幹部病房。這個病房擁有國內最好的醫療設施,配備著一個24小時待命的高階醫療團隊,帶隊的都是著名醫院的權威學者教授。
想入住這個病房,條件也是非常的苛刻,至少得是國字號級別才行。
呂老爺子德高望重功勳卓著,自然有資格入住這個病房,此刻他老人家身上再也沒有戎馬生涯年代的威武霸氣,就和許多尋常的老頭一樣,幹巴巴的躺在病床上,渾身插著許多管子,好幾臺儀器正在不停檢測他的各種身體指標。
病房之外,呂家上上下下二十來口子人都在等著,只要是身在首都的呂家人此刻都聚集在此,還有一些人正在從外地甚至外國往回趕。他們每個人都明白老爺子對於家族的意義,臉上全都布滿了焦慮的神色。
老爺子一共有三個兒子和一個女兒,此刻正圍著一個花白頭發的老教授,詢問著老爺子的病情。
呂國文,呂老爺子的大兒子,目前是南河省的副省長,也是呂家第二代中最高階別的官員。他本來有機會在年後更進一步,執掌某省的行政大權,真正成為一方諸侯。可如果老爺子有個三長兩短,這一步恐怕就再也邁不出去了!
而一旦這種最壞的可能性發生,那就意味著呂老爺子之後扛起呂家大旗的只是區區一個副省長,多出來的這一個“副”字,也就意味著呂家的沒落簡直是必然的了!
正是因為處於這麼一個敏感的時機上,呂國文才比其他的兄弟姐妹更焦慮,無視醫院禁煙的標語就在身後,他的腳下已經散落了十幾個煙頭,手指間還夾著一根嫋嫋的香煙。
“霍教授,我父親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呂國文問道。
呂國武,呂國青和呂國雲也都急切的看向霍教授,這位霍教授今年七十歲,是陸軍總醫院腦科的權威,享受國家的高階津貼,曾經為不少的國家領導人看過病。在華夏,霍教授可謂是一言九鼎的專家,如果他說能治,那就肯定沒問題,如果他說治不了,那恐怕就真的無力迴天了。
“情況不太理想,雖然已經控制了腦部的出血,可已經凝成的血塊壓迫了神經,如果不盡快清除的話,會壓迫到腦血管,引發第二次出血。到時候,就算是神仙都救不了了。”霍教授神色嚴峻的道。
“那就快點做手術清除啊!”呂國雲急道。她是呂老爺子唯一的女兒,從小就在軍營中生活,如今已經是一位大校級別的軍官,性子倒是比大部分男人都要急。
霍教授苦笑著搖搖頭道:“沒那麼簡單……血塊和腦血管太近,手術的難度非常大,只要稍微有一點偏差,後果不堪設想!”
“那該怎麼辦?”見霍教授都這麼說,呂家兄妹都有些傻眼了。
“用手術的方式來清除血塊非常危險,所以我考慮用傳統的中醫方法。我已經請了幾位在腦科方面很有經驗的中醫,讓他們進行一個會診。希望他們能拿出一個安全可行的方案來。”霍教授道。
“中醫?”呂家兄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他們都覺得腦科還是西醫有效,可現在的情況下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沒得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