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還有美源集團的張鵬和當年設計龍塔的那位工程院的徐昆工程師,都是大人物!”丁天成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壓低,“我現在很好奇,吳逸怎麼會認識他們?”
“我……我也不知道。”丁潔瑾一頭霧水,“他只是說有一些朋友要來松江聚會,我還以為都是些同學什麼的。”
“那就有趣了!”丁天成越發好奇起來,“你這個小朋友很有趣,有機會帶他到家裡來做客吧,我想跟他好好聊聊。”
丁天成結束通話了電話,揮手叫來經理,吩咐了幾件事。
而在松江機場,丁潔瑾在登機口猶豫了幾分鐘,直到機組人員催促才匆匆走了進去。一直到飛機起來她還在回想著父親的話,不明白吳逸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神秘。
咖啡廳的經理出去了十分鐘之後就返回,將一張影印了住客資訊的紙遞給丁天成。
看到對面的客人露出好奇的神色,丁天成道:“我猜你也想知道他的朋友都是些什麼人吧?”
客人點頭道:“沒錯……我也很想知道那個少年還有什麼樣的朋友。”
丁天成道:“他一共開了十四個房間,唔,朋友還不少……”
一條條的看下去,丁天成的臉色忽然變得十分古怪。
客人忍耐不住,幹脆轉到丁天成這一邊,跟他一起看起來。只看了幾眼,他就掩住嘴巴驚道:“怎麼可能!”
“好多熟人啊!”丁天成苦笑了一聲,“我發現,我還是小看了他啊!”
客人的目光落在最後兩個名字上,低聲道:“竇柏濤,東山省農業廳廳長;侯向前,南河省政府秘書長;兩個副省級的高官,他們居然也來了!”
丁天成愕然:“還有官員?”
“不僅僅是官員,你看看這個名單,有科技界的學者,有商業界的鉅子,有文化藝術界的名流,有醫藥界的專家,還有官場的大員,還有這一個,只有我們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客人指著當中的一個名字道。
“洪萬裡,他是什麼人,我怎麼沒聽說過。”丁天成疑惑的問,“能進入你們的法眼,應該不是普通人吧,難道是……”
客人搖搖頭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位是我們的好朋友。他的表面身份是愛國商人,不過真正的身份是青幫萬字輩。別看他年紀不太,在青幫中的輩分很高,在海外也有很大的影響力。過去幾年我們在國外的一些行動,也得到過他的幫助。”
丁天成驚呆了,沉默了半晌才問道:“他怎麼會……會和吳逸在一起?
“這還不算奇怪,我更好奇的是這個人,他怎麼也在!”客人指向了另外一個名字。
“薛真”
丁天成看到這個名字,也是一愣,眼中忽然閃過兩道異色,有些驚訝的問道:“是……是哪個薛真?”
“從身份證號上的出生日期來看,就是那個薛真。”客人苦笑道,“丁總,我似乎有必要查一查這個吳逸的底細了,我絕對不相信他能夠同時交往這麼多的朋友!”
“哦……”丁天成已經呆住了,甚至都沒聽清客人說什麼。
他一生的經歷傳奇無比,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沒經歷過,可偏偏這一次,丁天成覺得自己的腦筋不太夠用了。
他難以把吳逸邀請來的這些人分門歸類,只能確定一點,這個名單上的所有人都是非同小可的角色,絕不是普通人能夠認識的!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丁天成揉了揉痠痛的太陽xue。
吳逸並不知道丁天成正在猜測他的來歷,和徐昆三人閑聊了一會兒之後,他們便買單走人。
晚上五點,第十八屆巫門代表大會的第一次會議終於召開了。
會議室裡,十四位代表和吳逸環繞著一張巨大的圓桌坐好。圓桌象徵著民主和公平,吳逸並不打算以大巫的身份來指揮他人,他更願意聆聽各種聲音。
畢竟他還年輕,而在座的都是從各行各業中搏殺出來的精英。跟他們比起來,吳逸不得不承認自己還嫩了一點。
“各位,按照巫門和醫家的約定,蟄伏期已經過去。如今,我們隨時都有向醫家挑戰的權力……”吳逸緩緩的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聽聽各位的看法。在挑戰醫家之前,我們究竟還要做什麼準備?”
眾人都沉思起來,短暫的寂靜之後,來自第七支脈的華夏中醫藥大學教授皇甫成開口了。
“大巫,第七支脈多年來一直潛伏在醫學界之中,和醫家的交往最多。我來說說我的看法吧……”皇甫成面色嚴竣的道。
吳逸微微頷首,示意他說下去。
就聽皇甫成道:“昔年巫門和醫家的約定,是每隔百年進行一次巫醫比拼,勝者留存,敗者蟄伏。這數千年來,我們巫門挑戰了數十次,每一次都敗的無話可說,原因是什麼?是醫家的天才輩出嗎?的確,醫家出現過張仲景孫思邈李時珍那樣的天才,可我們巫門又何嘗沒有天才?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們一直輸呢?”
“為什麼?”許多人都看向皇甫成,吳逸也目光炯炯,希望能聽到答案。
皇甫成道:“原因就是巫門固步自封,不求進步,而醫家能夠與時俱進,不斷改良。此消彼長之下,巫門不輸才是沒有天理呢!”
此話一出,眾人面色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