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一百零四章

她意味深長的微一挑眉,不動聲色的描向魘神,眼底閃過一抹薄涼的微笑,幻出飛月剛欲要動手偷襲,可突兀的竟然被一道白綾擋回。

貊庠心裡一怵,面不改色地收回了手,垂下眸子冷清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只是盯著那與譚青大戰的魘神身後貿然出現的宮裝女子,疑惑的皺眉,可不待她好奇是誰呢,那女子再擋過譚青的劍光雷霆之後,風速一般快的就帶走了魘神,恰如是印證了那句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之象消失的乾淨。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一下諾大的臨湖閣樓,就只剩下譚青與貊庠二人,還有一地狼藉。

譚青似乎是來了興致,可卻並未追去,他手中長劍未收,一身青色衣袍厚受扛凍,他望著空蕩蕩的閣樓碎屑遍佈,風夾著雪花漫空而落,他沉思稍許後,忽然笑容盎然的喃喃道,“就連蕊宮神,也下了凡塵,這下可是越來越好玩了呢?”

貊庠雙手扒著二樓欄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樓下的男子,諱莫如深的看了他好久,再三確認他不會追上前去,深思了片刻,這才慢悠悠的下樓。

“庠兒,可是看夠了?”譚青在貊庠距離他一步的時候,垂眸收了軟劍,折身,背脊挺的發直,慵懶地挑眉朝她看去,意味深長的說話,“那可還看的過癮。”

貊庠伸手指了指嘴巴,而後實誠地搖了搖頭,心道:託你的福,我可回答不上來你這刁鑽的刻薄話。

意識到什麼,譚青傾向她伸手捏向她的臉,用力捏了捏,“那你就不要說話了。”

貊庠抗議的搖了搖頭,下一秒伸手就打掉了他的手,顯然並不習慣與他近距離的接觸。

畢竟他是啥人她都一清二楚,倘若方才打的再久一些,他便會結果了魘神,她時刻都在謹記著他的危險,她的目光冷不丁的來回打量向他的臉,陰沉如雷雲。

譚青同樣冷臉,也是瞧見了她的警惕,顯而易見是有些忘記了他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卻總想單跑。

他一本正經的冷哼了一聲,大有懲罰意味兒的道,“你也可以自己解除禁術。”

狗屁,她哪裡有那個本事兒,方才喚出飛月已經很是艱難了。

貊庠雙手握緊成拳,長睫冷冷地眯了眯,堅定的搖了搖頭,拒絕的意味兒明顯。

譚青將手重新隴進袖筒裡,不為所動,凝神向門外,說道,“這麼晚了,該回了?”

貊庠想了想,只好跟著他離開。

深夜之際兩人頂著霜雪返回帝宮,禁衛們在看到是國師的令牌後,禮數周到的就放了他們進去。

貊庠依舊不是凡人可得見的魂靈,她微微奇異地看去那些禁衛們還是康健時,卻險險對上另一堆輪值的禁衛。

她深深看了一眼後,只覺這時疫有些勁兒不大。

譚青回看她,眸光有些深邃難懂,可並未說話。

貊庠反應過來,對向他的目光,伸手指了指那些人。

他也覺得這座帝宮裡有人會解時疫,所以那人是賀槿嗎!

譚青像是知道她什麼意思,他否定的搖搖頭,轉身走人,踏進沉重的宮門,行至冗長的甬道,面前是巍峨高嵩的乾泰宮殿,他看著雪落滿宮簷時,心道,那個人該是夏衍。

貊庠手伸向下巴,怪異地摸了摸,如果不是賀槿,她一時半會還想象不出來能有誰。

她謹慎的幾步跟上譚青,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袖,手指向自己的嘴巴,眼神示意他能解開禁術。

譚青深深看著她,一寸一寸抽出衣袖,含在眼裡的笑意快要溢位眼眶,可毫無猶豫的就拒絕了她的要求。

貊庠臉色微變,不解就不解,隨後她便撇下他一個人獨自離開,七拐八拐的向著御醫院的方向。

不出一個時辰,她便走到御醫院,看著緊閉的大門,她一個縱躍便翻上了屋頂,摒氣凝神的尋了一間還在冒著燈火的屋子,她小心扒開瓦片,順著縫隙看下去。

只見一屋子的御醫們手裡皆是抱著一堆書籍,戰戰兢兢地翻躍著,目光閃爍不定,心事重重,而正坐上位喝茶的賀槿一身黑袍,無比氣定神閒,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像是置身事外之人。

貊庠出神的想,賀槿到底在這裡幹什麼,又為什麼會來這裡,實在讓人難猜的緊。

更何況,某種狹義上相對來說,他與神界一戰,此刻該修養生息的好。

就在貊庠神思凝重之時,那些御醫們中一人忽的放下醫書,雖然帶著面罩,可臉色看起來並不好,病怏怏的既視感,他語氣中透著喏喏的恭敬和懇求,“賀醫師,真如國師所言的那般,芙蘭草真可解疫症嗎?”

“你問國師就好呀,芙蘭已經被帝都的百姓拔的連根兒都沒有了。”賀槿又抿了口茶,慢慢悠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