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死之人,何故牽累活著的人,恍如此刻,她才懂得阿貊,為何會在那一年那一瞬,不問她原由,只是將續命之法交於她後轉身的那麼決絕。
白驚驚從妖域長老手中得到濯鄞劍,只是那劍與她不是十分契合,她基本上連控制都做不到,何況還是握住那把劍,決定他人生死。
與濃轉回眸子不再有一絲留戀,從濯鄞劍的舉動她便可以識得,他的確是被除去了與她的記憶,她冷漠的看向妖域長老,“她還是不夠資格對嗎!”
妖域長老沉默片刻,卻道,“萬般皆是命!”
與濃懂了,從妖域長老同她出手奪劍的那刻,足以說明,白驚驚無法真正從她手中拿劍。
然而,她卻連解釋也問不出口,是她差點毀了濯鄞!
妖域長老帶白驚驚離開之時,問,“風與濃,此世間心比天高卻命如草芥者,比比皆是,你還記得妖域大長老所言嗎?”
“刻骨銘心!”風與濃答的認真且悲哀,卻毫無辦法不讓自己認真的悲哀。
貊庠扶住與濃,將欲要跌倒的她扶正,看著走出院門的一老一少,那一刻,似乎所有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因為她也被那句心比天高卻命如草芥的話,壓的喘不過氣來。
那一日大雪,與濃倒在貊庠的懷裡,之後的時間裡老是昏昏沉沉的睡著,清醒的時間極為少。
玉錦樓的雪快要消融之際,貊庠站在門口看著來往的路人,依舊如是從前那般擁擠而又熱鬧。
聽人說,湘潭城裡又換了一位城主,之前的那位城牆商容死於城外,他與他的部下是用命硬生生護住了城內的百姓,大虞帝王親自撰寫哀文追悼,以示悲思,滿朝文武更是對其表功敬重。
貊庠抱著手臂,懶洋洋靠在門口曬著太陽,她看見隔壁當鋪裡的老闆又養了一條大黃狗,只是比先前的大黃溫順了許多。
不待她去看看是不是大黃的轉世,樓內客人再次喚道,“掌櫃的再添一壺酒!”
“來了!”貊庠邁出店門的腳步頓時收了回來,遙遙走向店內,熟悉的從後廚藏酒的櫃檯內上端起來那早就準備好的女兒紅。
後廚藏著一隻小鬼娃娃,聽著客人要酒,十分樂意的就給貊庠準備好,等著她端給客人。
貊庠回來湘潭後的第一天也問過小娃娃,是不是與濃嫁了城主之後留下他看店的,他老是笑笑不說話,好像是自己竄進來這裡的神情,她問的多了,他便不理她,自顧自的坐在櫃檯上玩鬧。
小鬼娃娃因為是靈魂,所以凡人都看不到,與濃現在老是起不來,貊庠一個人忙活不開便沒有讓這鬼娃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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