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魘神強忍心竅滯疼,抬起頭將眼睛移向那位,只見忽然之間,他表情驚詫,嘴角莫名就溢位了血來,他雙腿一軟,竟控制不住的跪了下去。
“她沒有被你扔進那祭壇獻祭!”
魘神問的肯定,像是已經有了答案,不需要求證一樣。
緊著,他將視線收回,望向面前的女子,強忍下五臟內息動盪,此刻也是清楚依照檀溪現在的下場,他是半分也得不到關於霓裳的訊息。
他與檀溪能有幾分不同,對於她的立場來講,“這一定不是你發了善心所致。”
貊庠只覺他多此一舉,不由生了幾分不耐,“你不是一天知道我是何人,趁著此時,我並不想動你之前,滾。”
魘神低著頭沉默,心頭鈍痛,片刻後,他艱難的爬了起來,目光三分無力兩分深沉地看向貊庠一張爬滿陰森及詭異的臉,沒有說話,只是徑直捻了訣,一瞬之間便風速一般掠出此地。
貊庠勾唇,諷道:“還算有眼力!”
只是你並不知道,那另外琉璃妜的一半,現在就在我手中吧!
緊著,她睨向檀溪,並未管她已經悄悄捂住了嘴巴並轉過身逃也似的離開,只是笑了又笑,嘆惜她這異於常人的能力總是令人厭惡。
可是此間也沒有什麼能讓她再痛苦的懲罰了。
所以,任由你這般也未有何不妥。
貊庠折身,一路走到國師府門口,而天空也已經徹底放晴。
陽光刺眼的打下穹蒼,強盛的光芒鋪設在雪地上,折空中發射出一圈又一圈的彩色光影,勾勒著虛空下的物態萬千形狀,夢幻般斑駁。
而貊庠的魂魄也在此刻巧妙的聚成了實體,她看著手中那一半琉璃妜,明白了過來,嘆道:“原來竟有如此妙用,怪不得蠻荒之境那麼普通的蛇類,連靈氣也未有的東西,會有兩條修成那般境界,令神界忌憚至趕盡殺絕。”
收起琉璃妜,貊庠伸手推開國師府大門,卻沒有走兩步,便被宮中御林軍團團圍了起來,觀其面色紅潤康健,並無時疫之兆。
貊庠心有奇異,可一時半會兒竟想不出原因。
那麼便只有譚青知曉……
可在掃了一圈眾人發現他們驚詫的眼光時,這才意識到自己並未隱身,但此時已然來不及。
“你是什麼人,膽敢闖國師府!”
為首的年輕人衝著貊庠喊話,卻看著她一身的血跡時,神色一下戒備了起來,命令眾人道,“拿下此人。”
貊庠偏頭,輕易躲開劃過眼前的一刀,然後迅速靠近那襲擊她的凡人,一掌拍在他的臉上,只將他拍暈了過去,才出手將他們全部定住不得動彈一分。
釋出命令的年輕男子,看著那貌似不是凡人的女子逐步逼近,雖然怕的渾身發抖,可還是拔出了手中的刀,對準了她,威脅道:“妖女,你在過來,我就殺了你!”
貊庠連眼神也沒掃他一眼,揮手的瞬間,便將其定住,再也耐不住脾氣,一邊走,一邊衝著緊閉的殿門大喊,“譚青,你搞什麼鬼!”
可剛靠近殿門,她便被一道強大的氣流衝至院內,摔了很重一跤,滾了一圈才勉強手撐著地坐了起來,抬眸看了過去。
只見原本緊閉的殿門因著那道不可逆的氣流竟衝開兩側,只搖晃了一下便跌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響徹整個宮城。
就在此刻,一襲黑色衣袍的百里奚,手執長劍,從裡面一步一步走了出來,衣袍上的玄色龍紋隱隱約約散發著灼亮的天光,一瞬氣勢攝人,而劍尖兒劃過堅硬的青石地板,一路火光四射。
然而,隨著百里奚的出現,那些被貊庠全數用法術定住不得動的御林軍們,竟也奇蹟般的被破除了法術,一個一個拿起刀來圍住了她,而為首的那個年輕人則用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眼裡雖有害怕,可仍舊站的筆直,恭敬地看向了他們的帝王。
而不知幾時也被那道超強氣流衝至院內距離貊庠不過一米的譚青,一襲白色冬衣,映在雪中卻是添了幾分纖弱,嘴角則掛了一絲血跡,卻只是握拳不動聲色的擦去。
而後,也在看著那個方向,深色的眸中泛起了一絲嗜血的躁動。
百里奚居高臨下,深邃的目光掃過譚青,將他的情緒盡收眼底,卻一笑置之,既然不肯撕破臉,那麼他又何必急於一時。
他的視線淺淺落至貊庠那一身早已乾枯的血跡上,神色多了一絲審視。
“國師看起來,比平日裡更加神秘,總會有不同身份不同來歷的人出現在孤的帝宮之內,這位又是如何傷的這般重,到叫人同情!”
聞言,譚青已然明白,他還是沒有同他先攤牌,可見是在等他亮劍。
那麼既然如此,何不等等,倒也無妨。
反正城外等不起的人,又不是他。
他不由看向貊庠,見她化了形,一時微微有些驚訝,可一想到琉璃妜還在她手中,便也瞭然。
隨即解釋道,“陛下,不過是微臣的故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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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國師的故人,想必也是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