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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貊庠心裡咯噔一下,想也沒想的當即就閉上了眼睛,順著牆壁滑倒在了地上,用手捂住了眼睛,喉嚨裡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扼制她的呼吸,幾乎要窒息。

賀槿起身看著懷裡睡著的溫蘊,對於貊庠猶如看到怪物的驚恐表現,似乎並沒有那麼在意,畢竟這個女人只是區區惡鬼,那麼怕他一個冥王自然也是再正常不過了,確實不必大驚小怪。

給溫蘊拉好被子,賀槿伸手捏了捏他微翹的鼻尖,眼底的冷漠些許動容,他喃喃道,“什麼時候你這個小子才能不鬧呢?”

希望這次你沒找錯人,也不枉費老子舍了面子陪你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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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麼多年,你又哪次是真找到了那個女人,要麼別說,她藏的可是真深,確實夠符合她一貫冷血的模樣,拋夫棄子不說,更是膽子不小,竟敢聯手將別那個半人半鬼的殭屍曾伺機殺他。

想到這裡,賀槿眼底不自覺閃過一抹狠戾,不過一秒就被極速平息,神色靜默的毫無波瀾,什麼情緒都看不出來。

他起身幾步走過去,停在貊庠旁邊,賀槿居高臨下看了一眼像是要鑽進地縫兒裡去的女鬼,奇怪她身上並沒有那個女人的一絲氣息,可溫蘊為什麼會這麼喜歡她,而且那模樣並不似佯裝出來。

賀槿蹲了下來,上下打量她幾乎和乞丐沒什麼兩樣的模樣,看不清長什麼模樣,可她到底邪門在哪裡。

他端詳了許久也未瞧出什麼異樣來,除了同溫蘊如出一轍的懼怕他,像是與生俱來。

賀槿盯著她悄然抽搐不停的雙肩,按了按鼻尖,神色裡依舊難掩對她的嫌棄,痺如她是一個髒鬼還是一個膽小鬼,不免語氣奚落,“你還想裝多久。”

被當場揭穿,貊庠知道瞞不來,便強迫自己睜開眼睛,慣用的一招,跪地求饒,可終究抑制不住渾身發抖,因為懼怕眼前的人似乎是出於一種本能。

她著力不算磕巴的央求道,“……冥王……大人,小人,……不,我……”

可貌似並不成功,她還是未說出口完整的話來解救出自己,腦子就開始空落落的泛糊塗。

貊庠心裡一下縮緊,該怎麼辦才好,眼前的人真的開罪不起,到底如何做才好呢!

瞧見貊庠卑微磕頭的動作,賀槿的神色逐漸變得有些詭異,他有這麼可怕?

“你怕我?”賀槿勾唇又靠近了她一分,幾乎能嗅到她身體里正在散發著的幽幽鬼氣,像是雨後新墳的味道兒,並不算好聞,但也能勉強接受,他皺了皺眉,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死死的鎖著她閃避的雙眸,“回答本尊。”

下巴一疼,貊庠發怵的縮了一下避開,整顆心都沉入了湖底,不知如何回答才算是最好,便含糊其辭的點了點頭,大有糊弄過去的意思。

“呵”,賀槿意味深長的冷哼了一聲,收回了手,頓覺的這女鬼好生無趣,可似乎哪兒一瞬她又像極了某個人。

賀槿猛地扯開她右肩的衣服,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皙如玉的肌膚並沒有他親手刻上去的青色番蓮,賀槿微闔了下眼皮,不覺大失所望的緩緩鬆開手,恍惚地道了一句:“不是她。”

條件反射的拉攏了衣襟,貊庠胸口一滯,惶恐的忘記了呼吸,雖說這鬼魂無形,可她是惡鬼,這化形自然能修的出來。

雖說不同於凡人的身體實實在在的肉體凡胎,可起碼和生前是不是女體那也沒什麼差。

這該死的冥王到底要找什麼,可幹什麼非要扒她衣服不可,貊庠一時想不出接下來該怎麼辦才能算是穩妥,只能腦袋重重磕下去地板,惶惶不安的不敢抬頭,心裡嘀咕,麻煩一下,她是一眼就能瞅見的女鬼,咱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合就扒她衣服,煩請注意一下民風淳樸好不好,好歹不是流氓地痞不是,而是一個高高在上且喜歡美人的冥王,可別捉弄她一個醜陋不堪的小鬼啊,這是多下身份的舉動啊,莫不是?

何況他們都說,冥王府邸的美人多到數不清。

這自知之明她必須有,所以更加篤定對方一定是在找什麼,而且看樣子並沒有找到。

於是,貊庠腦袋貼緊地面又扣了幾下,因為足夠用力表示卑微求放過的態度,額頭傳來的撞痛感,著實讓她身子發寒的顫了一顫。

貊庠也絲毫不在意,強忍住不適,小聲祈禱趕緊挨過去這令人恐懼的窘境。

覺察到細弱蚊聲的響動,幾乎聽不清她究竟在說什麼,賀槿貌似回了神,伸手將貊庠不斷觸地的腦袋抬起,眼底閃過一抹深邃,想起她剛才時有夠平淡的反應,遂極眯了眯眼,蹙眉數落道,“像你如此施禮,倒是難為你臉皮夠厚,竟一點也不羞惱,真是懷疑你不是女鬼而是男鬼!”

………什麼臉皮夠厚,什麼羞不羞的,還懷疑她是不是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