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了最後把自己傷的遍體鱗傷也不過是你自己的問題。

幾乎是在看到唐久的第一眼，君衍之便感受到了唐九身上的那種變化。

如果說在那日之前，唐九看他的眼神尚且還有一絲溫度，那麼現在，就是冰的刺骨。

眼中有的只是寒冷和空茫。

他似乎又瘦了。

只是到底是和他無關了，從他做出了決定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註定了兩個人今後將要形同陌路的結局。

“你們兩個都下去吧，朕和國師有話要說。”

祭司和禮部侍郎對視了一眼。紛紛躬身告退。

以往，皇上將國師單獨留下的事情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是以，這次也沒什麼人懷疑。

很快，禦書房內便剩下兩人，福喜尋了一個由頭，將禦書房內的伺候的人也都領了下去。

唐九沒有開口的打算。

君衍之也像是不打算開口。

終於……還是君衍之先開了口。

“你覺得王若涵怎麼樣。”

“賢良淑德，是皇後的人選。”

“……你……”

“皇上將微臣留下來難道只是為了羞辱微臣嗎？若是這樣，可否皇上看在臣也曾為南詔立下了不少功勞的份兒上，饒微臣一馬？”

君衍之渾身一僵，不敢置信的看著跪下的人。

唐九隻覺得好笑，所以這才是他把自己留下來的真正目的嗎？

為的就是讓她誇贊一下他的皇後？

心裡最後的那一絲期盼也在剎那間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