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深吸了一口冷氣,看著他手中的箭頭,冷哼道,可有發現?
那校尉連忙將手中的羽箭遞給他,低聲道,這箭屬於制式。
吳青愣了片刻,頓時氣呼呼道,好大的膽子。給灑家查!
轉頭他望著再次安靜下來的密林,目光中閃過一陣陰狠,“如果是北山關守軍偷盜出來的,你該知道怎麼辦吧?”
那校尉頓時面色一沉,當即拱手道,屬下自當稟告將軍,一切以軍法從事。
“好!那就這麼辦。如果不是,那就麻煩了,得找幾個替死鬼。”跟著他又哼哼道,周校尉,此番受辱。你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周校尉頓時打了一個寒顫。心中暗自罵道,這老東西,是要甩鍋啊。這番吳青打著清繳江湖奸逆的旗號,擅自動用了守軍。如果洛曦不死,他還能跟北山關守將羅達交差。可如今人被人殺死了,那就名不正言不順。他恐怕要捱上幾十個軍棍。
“那屍首真不管了?就這麼扔了?”
周校尉皺著眉頭,有些不解道。
“有時候死人,也是有用的。你派人盯著。灑家估摸著這群刺客,只怕還會回來。”吳青嘿嘿冷笑一聲。
見他一臉的不解,吳青又才憂心忡忡道,灑家這叫投石問路。如果是華山派所為必然會來找回屍首。畢竟他是華山派的大弟子。如果華山派弄走了這具屍體,那麼咱們就能坐實華山派偷盜制式武器,並刺殺我們。
“但如果不是他們呢?”
“那就麻煩了。換做你是曹山的話,你會怎麼做?”吳青反問道。
“如果這人跟我沒有關係,那麼殺就殺了。如果有關係,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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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山絕不會這麼簡單地出現在華山,他肯定還另有目的。如果是他搶走了洛曦,灑家反而想得很明白。無怪乎跟灑家搶功勞而已。可他偏偏下了死手,灑家就想不明白了。殺了洛曦,他又怎麼去破這個案子?難不成他另有底牌?”
周校尉想了想,腦子中突地想得了一個人。
“公公,您覺不覺得今天洛雲破跟他的夫人林玉則表現很怪異?”
吳青詫異地看了看他,連忙讓他細說一下。他在華山與曹山對峙,注意力一直在曹山的身上。
當下聽周校尉這般提醒,他才回想起華山上的那一幕。
那女人確實很詭異。
居然當場暈死了過去。
“作為華山派的掌教夫人,如果說她擔心這個大弟子,則是情理之中。只不過,以她林女俠的身份,多少大風大浪都經歷過。這麼點事情,表現得是不是太過誇張?”
倆人思來想去,不約而同說道,不只是她的表現太過詭異,連洛雲破也是。作為一方盟主,老派武林盟主,而且他本身還是不良人,面對曹山那種表現,也不應該啊。而且還是他主動舉報的。
“這中間,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內幕。而知曉這個內幕的肯定有曹山和林玉則。”
待想明白了這中間的彎彎繞,吳青抖了抖身上的雪花,當即兩眼一亮道,有點意思了。只怕那曹山與林玉則關係忒不簡單哦。
“那我們該怎麼辦?要不咱們直接上華山?”周校尉一臉緊張道。
吳青思索了良久,突地一擺手道,不。這件事情不能驚動羅達。也不能如此草率地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