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只想要讓全部恢復原狀!”
猶如受到了某種刺激,清靜下來情緒再一度失控,痛心疾首的穿越者以語言表白著內心的不甘:“這個世界的主角應該是我才對,那些該死的東西——它們都不應該發現,如果真的可以完成希望的話,便讓它們掃數消失!”
“恢復原狀嗎……”
一點點的,燃燒著幽藍色火焰的眼中露出笑意:“如你所願。”
從被“神明”殺死的噩夢中驚醒時,穿越者驚異的發現自己既沒有變成無頭的屍體也沒有變成無信者之牆上受到拷問的靈魂,而是好好的在世。不僅如此,以前頭頂地表上陸續傳來的震動也已經消失無蹤……
“究竟發生了什麼?”
爬站起時,穿越者按到大地上的手掌傳來某種異常觸感,下意識將視野向著下方掃去。
——1939年9月1日,德國打擊波蘭
“這種舉動有什麼分外的意思嗎?”
“為什麼這麼問。”
“你又不像是咱們如此的存在,便算沒必要人類許諾也可以強行篡奪他們的情緒和心思吧”
停下腳步,望向遠方那倒映著湛藍顏色的海天一線止境,姬光語氣平淡:“於是你肯定始終只會是以介入者的身份,而不是創設者的身份存在。”
晃了晃耳朵,大約是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最終一樣停在腳邊的丘比提出第二個問題:“你是想要在這個世界創設一樣的歷史嗎?”
“不……”
映入視野的止境,幾道同化著黑與紫,帶來不詳與可駭氣息的暗影表現:“我並不創設歷史,只是歷史的搬運工。”
道統二十三年九月六日,摺合公元歷1939年9月1日。
時隔二十三載,帶有濃烈“人類”產業顏色的巨大水師突然發現在波羅的海,並且對隸屬於波蘭境內的但澤發動打擊。
天經地義,在“神明”這一觀點降生後便已經沒有任何存在代價的人類軍隊完全解散後,沒有任何國防軍現存的波蘭霎時間便落空了對整個但澤的控制,沒有任何人認為發現在波羅的海里的這支“人類艦隊”所獲取的勝利會永遠,由於波蘭的境內……存在“神明”。
“比起老死不相聞問的群族部落制,這個國家裡的神系組成和存在方法更像是這個世界曾經發現的另一種社會軌制。”
“嗯你說的是中世紀的騎士軌制?”
“有神州歷史上的‘分封制’。”
天際上方螺旋槳飛機專有轟鳴聲吼叫陸續,這些搭載著大量火藥的遨遊物體正在對腳底下的這片築起厚厚防備營壘的地皮舉行來自火焰與爆炸的清洗……哪怕裡面一單方面都沒有。
“神明與神明的共存方法也不一樣呢”
行走在這片被火焰所浸禮的焦黑色地皮上但跟在腳邊的雪白色異獸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如果有誰可以細緻的調查它的話便可以發現那詭異的一幕,那些本會落到它身上的塵埃在接觸到它事兒的一剎時像是沒有接觸到任何現實的物質一樣,飄飄然的透過它的軀體落下……
“由於地輿原因,這個國家的信仰系統受到了三個巨大神系的輻射影響,第一個是西面以梵蒂岡為中心的基督教,第二個是中東地區的真主教,有北歐地區的神系。以前也說過了,在信仰總量有限的環境下這些信仰聚合體絕對不喜悅將可以供應信仰的‘資源’拱手相讓,哪怕是自己得不到也不會讓其它可以對自己變成威逼的人獲取,在這種環境下的波蘭反倒是連結住一種玄妙的平衡……”
這麼說著,突然抬起頭望向南方的天際。
在大量火藥的無中斷飽和轟炸下,被硝煙所添補填塞的天際中突然發現一道光——熾烈的聖潔之光。
當那道突然冒出的聖潔之光與填塞在空氣中的硝煙與火焰接觸時,後者幾乎毫無反應之力的被光芒所侵蝕覆滅,乃至不僅是這些非本色化的事物,便連處於光芒照射侷限中,沿途鋪滿天際的大量艦載機也在光芒的照射下迅速升溫,直至化為一團絢麗的火花在天際爆發然後隕落。
而面臨著這一幕,姬光反而是露出笑臉:“看到了嗎。”
腳步白色異獸紅寶石般的眼珠不斷測試捕獲著天際上那道聖潔之光的軌跡,文語言氣輕快道:“比起以前看到的那些好似有些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如果說以前看到的信仰聚合體是真菌級別多細胞生物),那麼現在這個頂多便是草履蟲級別單細胞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