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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金色鈴鐺

那女子說道:“是嗎?大概是方才又做惡夢了,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忘掉呢。”

水兒說道:“夫人,你可不要太勞神了,多想一些高興的事情,畢竟身子要緊呢,今晚中軍大帳來了刺客,夫人要是聽見什麼響動,可一定要告訴水兒。”

“刺客?”床上女子顯然還不知道外面鬧刺客的事情,說話聲音竟是顯得十分驚詫。

水兒說道:“是啊,夫人睡著了,想必不知道,今夜有宋兵偷營,還有人行刺大帥,可亂糟糟的,不過夫人放心,大帥一切安好。”

那女子忙道:“哦,那我就放心了,不知道刺客怎樣了?”

水兒也是不大清楚了,說道:“那個水兒就不知道了,夫人要是想知道的話,要不水兒去給你打聽打聽,回來講給你解解悶?”

那女子笑道:“不必了,這些個事情有什麼好聽的,我倒是有些餓了,你幫我把燈點上,給我熱一碗馬奶吧。”

水兒說道:“夫人您想吃東西啦,太好了,水兒這就去!”說罷就歡歡喜喜的出去了。

那女子看到水兒走了出去,鬆了一口氣,推了推躺在身邊的嶽盈,說道:“好啦,起來吧!”

那女子和水兒的說話不過一小會兒的功夫,可是在嶽盈看來,卻是十分難熬,生怕這女子會突然使出設麼法子來害自己,因為嶽盈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理由可以叫她護著自己。

嶽盈坐了起來,並沒有因為這女子幫了自己一次,就給她好臉色看,而是冷冷的問道:“你為何幫我?”

那女子倒是不急著回答嶽盈,反倒是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嶽盈的容貌,跟著又落在了那柄青霜劍上。

嶽盈看她不搭理自己,心中有氣,叫道:“我問你話呢,你聽過沒有!”

那女子此時卻是不見害怕了,反倒是說道:“聽好看的一個姑娘,就是可惜脾氣大了一些。”

嶽盈一囧,又要發作,那女子跟著說道:“你深夜闖進了我的地方,也應當是我先問你話才對啊,你怎麼不講道理呢?”

嶽盈不管她,又將青霜劍舉了起來,道:“說!你是什麼人!與金兀術是什麼關系!”

那女子卻是混不在意,手臂抬了抬,似乎又想去摸青霜劍,不過此時似乎是看出了青霜劍的鋒利,沒有再像第一次那樣,直接抓上去了,手臂微抬,跟著就放下了。

那女子不回答嶽盈,反問道:“你這劍叫什麼名字?”

嶽盈一直覺得自己大膽,沒想到面前這個女子更是大膽了,眼看就要被刀劍加身,卻還有心思來問別人兵刃的名字,並且看她對自己的問題,視若無睹,便道:“是我在問你話!不是你在問我!”

那女子又道:“你手中的是青霜劍,對不對?”

嶽盈身子一顫,說道:“你怎麼會知道?”

那女子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說道:“看來我還是沒記錯的……果然是……怪不得這般寒意,與那似乎當真一模一樣……”稍後又道:“這劍不是你的,劍的主人呢?劍的主人叫什麼名字?”

嶽盈本來是要問她話的,可是被他認出了青霜劍,此時她又追問青霜劍的主人,嶽盈疑心他認識李文軒,但是又不能確定,便道:“這……這跟你有什麼關系?這劍在我手中,那便是我的!”

那女子臉色也是一沉,說道:“你不說實話,你若是執意不肯說,我這就喊人了!”

嶽盈怒道:“你敢!”

那女子回到:“小小姑娘家脾氣這般兇蠻,你倒是看我敢不敢!”說罷作勢就要叫喊。

嶽盈當下也慌了,面前這人神神秘秘的,又是問這問那的,不知道是什麼來路,是敵還是友,但萬一她要是真的拼了性命不要,叫喊起來,那顆是當真糟糕了,於是極不情願的,從牙齒縫裡蹦出了幾個字:“他……他叫李……”

只是說出了一個“李”字,那女子竟是一聲輕呼,臉色瞬間轉白,本來端坐在床上的,竟是忽然向後倒了過下去。嶽盈不明情況,下意識的伸手將她扶住,於此同時,嶽盈也瞧見這女子的小腹竟是高高隆起,竟是有孕在身,並且看著時日不短了。

那女子靠著嶽盈,連連喘氣,嶽盈看著她有孕在身,想到自己一直在嚇她,心中也有些過意不去,當下不多問,放下了青霜劍,用手輕輕的給她撫著胸口。

過了好一陣子,這女子的氣息才算平和,說道:“他姓李,名文軒對不對?”

嶽盈早已經看出她認識李文軒,對於她能叫出李文軒的名字並不覺得十分奇怪,當即點了點頭,只是實在想不明白,李文軒什麼時候會跟這個金國女子相識的,並且看到她有孕在身,嶽盈腦袋中一陣瞎想,竟是大有憤憤之感,若不是身在險境,怕是已經去將李文軒拉到面前叫他解釋清楚了。

那女子又問道:“他人呢?他現在可好?他的青霜劍怎麼會在你的手中?”

嶽盈對她仍是不大放心,盡管看著她的神色似乎是有些關心之意,但畢竟是身處金營,事事都得加倍小心,又怕這女子是李文軒什麼時候得罪過,是個仇家,再或者是瞞著自己在外頭欠下的風流債,那可是不妙了,便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不能說!”

那女子見嶽盈說話是護著李文軒的,並且聽她不肯說李文軒所在,便猜測李文軒必定是好端端的了,於是笑道:“模樣俊俏,盡管脾氣大了一些嗎,不過方才瞧你幫我揉心口,倒是一個善心的人,你又不肯說他的所在,更是想護著他了。”

嶽盈被她來回品評,且句句都說在點子上,更是覺得別扭,說道:“你別當我是好人,你要是在亂說話,我可當真對你不客氣了!”

那女子不管嶽盈的威脅,又道:“你是不是喜歡他?還是說……他已經是你的男人了?”

嶽盈盡管平素灑脫大方,但對於男女之事在嘴巴上還是十分忌諱的,更何況還當著一個不知道一點底細的陌生人,嶽盈臉上漲的通紅,說道:“你胡說,誰是他的那什麼了,你再胡說……再胡說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