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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墳為引,離間三劍

“午休時間,禁止……”

她閉著眼睛,話還沒說完,便被連人帶毯子一道掀翻到地上,來人死死扼住她的咽喉。

來人,是伊闖。

她以為會是零稚的。

“大……師兄,這是……做什麼?”她被摜在冰冷的地上,左手緊緊握著對方的手臂,咽喉被壓得幾近說不出話。

“你真當自己是聖女了?”伊闖目露兇光。

“呵,不然呢?”雖處下風,她依舊冷笑。

伊闖鬆了扼她的手,踢開銅爐上的鍋子,頓時雞肉,白菜,湯汁濺得遍地都是。

她正捂著心口喘息,暗道三劍竟這般團結,又被他提著衣襟扯到銅爐上邊。

火炭的高溫瞬間烤得她臉頰發熱發燙,幾縷發絲自下至上捲曲。

伊闖冷笑,兇惡至極:“沒了這張臉,你什麼都不是,明白嗎?”

“你敢嗎!”她斜眼瞠他。

“有何不敢?你不就仗著師父為你撐腰,臉毀了,你在絕雲派就是個死人。”

臉頰燙得發紅,炭火升起的紅燼刺痛面板。

她忽然大笑,火光照得她的笑猙獰:“伊闖師兄為人挑唆來毀了我的臉,師妹不怨。不過有人藉此坐收漁利,師妹倒是替師兄不爭啊。”

伊闖臂上一滯,鬆手將她扔去地上。

“你休要挑撥。我乃師父大弟子,是師父的肱骨,師父斷不會因你而懲處我。再說了……”

伊闖蹲下身,惡狠狠地看她:“你不過是個毫無背景的女人,死了也就死了,你爹那個蠢東西當年死了也能被壓下,更何況你這麼個賤種。”

“毫無背景……”她壓下眼中怒火,低低地笑,“你別忘了,寧安司司主……可沒死成。我若不明不白死了,你不怕他掀翻絕雲派麼?”

伊闖大笑:“他若有本事,早來將你再擄走了,別痴心妄想了。”

又兇神惡煞,滿臉厭惡道:“你怎麼沒被弄死在寧安司?想來那寧安司也只是一個徒有其表的空架子,連個女人都搞不定。剁你一條腿,一隻手,看你依是不依。”

她毫不膽怯,依舊勸告:“我也奉勸大師兄一句,刨墳之事原與大師兄並無幹系,如今你來鬧這麼一通,那是並無幹系也有了幹系。”

伊闖臉上的笑僵住了。誠然,他是被另兩劍攛掇來的。

“嗬,蠢貨。”她見伊闖這般反應,不禁嗤笑,“如今師兄門下的松風日日看管著我,時時向師父稟報,我若此時傷了臉,便是傷了絕雲派的錢糧袋子。即便是將地裡的菜蔬雞鴨全數宰了,也不夠全派過冬吧?”

伊闖怒火無處發洩:“賤人!”

她起身坐回榻上,撣了撣毯子上的灰,故作嘆息:

“師父如今是絕雲派真正的掌權之人,繼任掌門的弟子自然在三位師兄之間。誰對我這棵搖錢樹出手便會在師父心中扣一分。一分一分又一分。攛掇師兄出手之人,想必是覬覦此位,心思歹毒啊。”

伊闖怒極,踢翻了她的銅爐,通紅的炭火濺了一地:“你當真以為我奈何你不得?”

她目光自搭在腿上的毯子上,拉回伊闖那張氣得發青的臉上,捋了捋鬢發,語氣不鹹不淡地挑釁:

“師兄該‘奈何’的,可不是我。我不過一個廢了右手的弱女子,還得仰仗師兄們保護。若是哪日再為寧安司所擄,玷汙了絕雲派的名聲……可如何是好?”

伊闖被她攪得心神不定,心中對兩位師弟的懷疑再無法消退。重哼一聲,抬腿離去,將門摜得哐當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