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找到長陵的地方發現的,覺得眼熟就拿回來。不知有沒有用。”
“有用的。”薛岫白這才想起都來哪裡眼熟,再平樂村的舊祠堂,也發現了一塊這般的玉石,就是不知這兩塊兒是否源是一塊兒。
只能等桉樹找來,將兩塊拼到一起,才能分辨。
關月鳶照顧了薛岫白一晚,跑進跑出的為他擦洗,又擔驚受怕了整日,此時一放鬆,整個人就困頓了下來。
等桉樹找來,就見少女睡在一旁,身上披了件衣裳,而自家的主子坐在一旁,時不時的招手為少女驅趕著蚊蟲。
“主子。”桉樹跪在地上叩了個頭,他心中惶恐,昨夜未曾找見主子身影,而等他返回也不見郡主的一點影子,他生怕郡主被掩埋在礦洞裡,正著急,就見鷹隼拽著他的袖子往外拉。
一路跟著,就見到了薛岫白。
他照看不力,應該遭受處罰。
薛岫白對他擺了擺手讓他起身,回頭看了一眼睡夢中的關月鳶,同桉樹走到了洞外,生怕吵到少女的夢。
桉樹又要下跪,被薛岫白制止了,“桉樹,這兩日形勢如何?”
桉樹簡略的說了一下京城的形勢,比關月鳶的訊息要更加細致,關績雖然入獄,但仍未被提審,平樂村屠村的事情被爆了出來,眾多百姓紛紛堵在禦史臺門口。
還有那仙會村,桉樹曾進村去打探,不似農村,倒像是訓練有度,外村住民戶內裡是全村的婦女幼孺,內裡全是精兵,有專門訓練的場地,還會安排人圍繞村子巡邏,每一個時辰一次,就連夜晚也是如此。
聽到這,薛岫白就明白了個大概,許多前流竄於南邊的一群流兵,在龍虎山上紮寨稱龍虎寨,殺人放火搶劫銀財,讓過路的商販終日擔憂,三年前是關績回京敘職見狀攻打下來,龍虎寨全滅。
沒想到,竟然藏在了這深山老林裡,還禍害了一村的人。
還敢涉嫌鐵礦,隱瞞不報,將渾水淨潑在關將軍身上,那幕後之人真是下了一手好棋。
“主子,這裡不能再待了,奴從山下來,那些蠻橫之人正在一寸一寸的巡山。想來,再過不久,就會尋到這兒了。”
薛岫白低著頭沉思片刻後開口,“那日,平樂村尋到的物件兒在哪?”
桉樹更惶恐了,“放在土壇城租的院中了,後來著急就沒來得及拿回來。”
薛岫白應了一聲,開口喚,“影一。”
片刻後,只有清風徐過,薛岫白又喊了一聲,“影一!”
仍不見人影,薛岫白氣血上湧,本就受傷的後腦此時鈍痛起來,眼前一黑站立不穩。
桉樹急忙想上前扶他,就見一個樹枝在薛岫白後腰擋了一下,穩住了身形,薛岫白回頭,見影一站在他的身後。
“你……你。”想罵卻說不出口,薛岫白只得悶聲道:“你去將這塊兒石頭的另外半個尋回來。”
影一也不做聲,只一瞬間與薛岫白手中的石塊兒一同消失了。
身後傳出些動靜,想來是關月鳶醒了。
桉樹收拾完,將這日他們的痕跡清理的幹淨,將腳印用枯木掃了,生的火堆澆水熄滅,在細細的鋪上一層土,防止複燃。
關月鳶同薛岫白正吃著幹糧,幹糧有些噎人,是用玉米麵和成的餅,放進爐子裡幹烤出來的。香是香就是掉渣,只能就這水一口一口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