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陵。”商宮翎急忙趕來,若是在他眼前讓長陵受了傷,父皇還不知要怎麼懲罰他。
“三皇子,快喚大夫看看郡主。”說完,薛岫白再支援不住倒了下去。
整整三日,薛岫白都未清醒,關月鳶右手手臂受傷,她當時心裡生出的勇氣,讓她一往無前的沖著刀鋒而去,那刀鋒在太陽下閃著光,現在想起來關月鳶還一身後怕,可她不後悔。
長陵身肩重職,要比她重要多了,況且將軍爹爹能不能出來,還要靠長陵收集而來的證據。
“長陵還未清醒嗎?”
商宮翎身後跟著隨行的軍醫,彎腰進了馬車。
“還沒。”關月鳶蔫蔫的回話,她日日來看,一守就是一天,不見薛岫白有一點反應。
商宮翎也有些著急了,軍醫回話說,‘小侯爺後腦曾受重傷,導致積血,何時醒來還未知。’
一聽這話,商宮翎連忙起身將職務交給副手,領了一小隊人馬千裡加急的將薛岫白送回京城,嘴裡還不時唸叨,“完了完了,太子和父皇還不知要如何罰我。”
又從桉樹的口中知道了來龍去脈,知道了關月鳶的真實身份是鎮國將軍捧在手中的千金後,商宮翎看著關月鳶受傷的右臂,表情立刻變成一幅生死置之度外的茫然。
越是臨近京城,關月鳶的心中越是擔憂。
她擔憂薛岫白的傷,也擔憂她走了十數日,若是被娘親們發現該怎麼辦,尤其是現在這個外傷。
見三皇子一臉愁容,關月鳶嘗試著開口請求,“三皇子殿下,若不將我放到京城外吧,小公主會來接我的。”
她現在哪裡能回家啊!
三皇子搖了搖頭,面露難色,此時就聽見外面的侍從說道:“殿下,到京城了。”
什麼!
這麼快?
關月鳶將馬車的窗子開啟,探出身子往外看,就見城外正站著幾個熟人。
為首之人赫然是她娘元娉婷,她娘一身正紅色宮裝負手站在城門前,面色凝重,身後站著梁衡與葉伯。
這下死到臨頭了!
馬車慢慢停了下來。
“殿下安好,臣妾來接那頑劣的孩兒,給殿下添了許多麻煩,臣妾改日必上門道謝。”元娉婷隱含擔憂與怒氣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了進來。
關月鳶縮在馬車裡,悄悄打了個寒顫。
“將軍夫人客氣了,舉手之勞,郡主聰慧這次立下了不少功勞,改日父皇定會論功行賞的,夫人不必擔憂。”
“多謝殿下照看。”
馬車簾子被掀開,關月鳶匆忙撲了上去,“娘親,鳶兒好想你!”
原本要好好教訓關月鳶一頓的,但看到她手臂受傷被紗布裹著,眼中就要落淚,嘴中卻不饒人,“還不下來!”
“娘親,不要生氣了。”關月鳶本想伸出手擦去元娉婷的眼淚,沒想到被她看見了手上被碎石刮出的血痕。
頓時眼淚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