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面色通紅。
她這樣子的表情,讓人一看就覺得有事,聞清韻按耐不住,先問:“大囡心上人是哪家公子?”
“誒,你怎麼知道的,我還沒說我有心上人了!”關月鳶震驚不已,可她臉色通紅的像個蘋果,明眼人,甚至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見兩人還讓她再說的清楚些,關月鳶後退到靠近街道的窗戶邊,她面色發燙,想要將窗戶開啟,用外面降一降自己的溫度。
窗戶開啟的瞬間,屋內的熱氣順著窗沿往外跑,頭腦都清晰了不少。
下面人烏拉烏拉的吵鬧,聲音之大,連在高樓之上的三人都能聽的差不多。
“天啊,小侯爺要去闖軍營了!”
桉樹進門,見薛岫白倚在桌前,手上支著一根毛筆,卻總也不見下筆,這就清楚了,定是在給宜興郡主寫書信呢。
見桉樹走了過來,薛岫白裝作不經意的放下手中的毛筆,然後將那寫了兩行字跡的筆墨,偷偷壓在了最下面。
“東西可送去了?”薛岫白開口。
“回主子,已經送到宜興郡主的手上了。”桉樹彎了身子回複。
薛岫白就這麼直直盯著桉樹,眼神中帶著希冀,可桉樹好似根本接收不到薛岫白傳來的訊號,只站在一旁,連眼睛都不抬一下。
見狀,薛岫白只得開口問:“她可歡喜?”
桉樹嘴角抽了抽,想笑卻又忍耐了下去,可言語中泛起的一點笑意,被薛岫白聽了個完全。
“宜興郡主十分歡喜,愛不釋手,說要日夜攜帶,貼身收藏。”
一柄鑲嵌寶石的蒙古匕首,與上京傳統匕首不同,刀背後彎,對比平刃的匕首來說,攻擊力更大,傷害性更高。
一般誰會送女孩子這些東西,可那宜興郡主竟也真的愛不釋手,倒真是讓桉樹覺得,這倆天生一對來。
薛岫白瞧桉樹雙肩抖動就知道他窩在底下笑話他,假裝咳嗽了兩聲,“倒也不必如此。”
話音未落,就見太子身邊的內侍走了進來。
“薛將軍不好了,皇上和太子殿下吵起來了,您快去勸勸!”
皇宮內。
商宮涅坐在下側,蒼白的臉色許是因為爭論,泛了幾分紅,“父皇當真覺得長陵能上這樣的當?”
宣帝眯著眼睛,伸手掂了掂桌上擺的幾個硯臺,找出一個最順手的擺在了右手處。
“朕還有別的辦法?如今太阿上書要將太阿熹嫁給長陵,那彌國邢鶴什麼又要求娶嘉和,朕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商宮涅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道:“那父皇可知長陵是否對嘉和有意?”
“他倆從小一般長大,屬的上青梅竹馬,嘉和又心悅長陵,朕瞅著行。”
見宣帝油鹽不進,商宮涅不忍直視的閉上了眼,伸手按了按鼻根,心裡總覺得今日的事成不了。
李同光此時貓悄的說:“聖上,聖上,小侯爺要進來了!”
宣帝這時連忙給商宮涅打了個眼色,催促他快些行動。
商宮涅總覺得父皇想法天真了些,可又找不出反駁的話,於是站起身來,在宣帝急切的眼神催促下,哐當一聲,跪在了桌前冰涼的地板磚上。
剛一跪下,宣帝右手邊選好的硯臺就直飛出去,砸在了商宮涅的膝蓋旁邊,碎片擦著衣袍飛了出去。
接著,商宮涅擺好表情,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宣帝。
“大膽,朕還沒死呢,等朕死了沒人管你了,你才能做出這麼荒謬的事!”刻意放大音量的聲音,讓踏入大殿的薛岫白聽了個清清楚楚。
這發生了何事?
太子殿下竟然跪在地上,要知道太子殿下咳疾長久未愈,最忌諱的就是受涼,這大理石地面光潔而溫度又低,這跪一會兒哪能受得了。
宣帝是名帝,同時也算是一位好的父親,他手把手教養太子,教其他人兄友弟恭,從未紅過臉,更別說發這麼大的火了。
“皇上,這是發生了何事?太子殿下身子弱,還請皇上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