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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大火將她吞噬殆盡

從頭至尾都沒有人來救她。

最後,火舌吞噬她的身軀,燃燒盡她的意識。

“不要,不要,救我!”

阮奚昭猛然間從床上坐起來,額間溢位一絲薄汗,後背微微濡濕。她的眼神是慌張的,是不安的,是渙散的。

她就那麼獨自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才回神打量著這間熟悉而又陌生的臥室。

沒有大火,沒有痛苦。

原來那只是一場夢啊,幸好那只是一場噩夢。

昨晚睡得太晚,她這會兒醒過來的時候太陽都已經偏西了。

平日在家的時候,她的作息也是這樣,不太規律的,錢媽通常不會打擾她。

這會兒眼見著她終於從房間出來了,精神卻是萎靡不振的,有些心疼的迎上去,手背貼在她的額頭,“怎麼瞧著這樣沒有精神?不會是生病了吧?這大冬日裡的最容易著涼了。”

阮奚昭取下錢媽的手,搖搖頭,“我沒生病,就是睡得不太好。”

錢媽心疼的給她披上了一件外套,“肯定是水土不服的原因,錢媽從宜陽帶了點土過來,就是擔心你會水土不服,等會兒我給你弄點兒土,沖點兒水,你把它喝了咱們就好了。”

“啊?”阮奚昭震驚,這是哪朝哪代傳來的土方子呀?她才不要吃土呢。

為了避免錢媽真的讓自己去吃土,阮奚昭連忙轉移話題,“錢媽,我餓了,有吃的沒啊?”

她這麼可憐兮兮的一說,錢媽的注意力果然不在偏方子上了,“有,有吃的,就等著你起床呢,我給你加熱一下再吃。”

吃過早餐,阮奚昭本以為錢媽已經忘記了土房子的事情,沒想到他還是在飯後給她端來了一杯泥水,阮奚昭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在錢媽一再的勸說下,她還是喝不下去這個破玩意兒,即使是捏著鼻子那都灌不下去。

阮奚昭連忙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拿了車鑰匙就往外沖。

阮奚昭漫無目的的在這附近晃悠,她也不知道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自己該去哪裡了。

後來,她晃著晃著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回到了那個年前她待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小鎮上。

街上還是熟悉的路況,不同的是家家門口往年舊的春聯被撕下,換上了嶄新的春聯。

街上還有很多鬧騰的小孩兒,你追我趕的,好不快活。

阮奚昭看著那些小孩兒笑的那樣開心,心裡覺得他們可真討厭,年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他們憑什麼還這麼高興?真想把他們一個兩個的都弄哭了。

一行穿著工地服帶著施工帽的工人從旁邊經過,阮奚昭聽著他們討論的話,憑著他們的打扮,猜測出這應該是度假山莊正式施工了,他們應當都是工地施工的工人。

阮奚昭忽然間想到,工地既然都已經開始施工了,那麼江家的簡易新房子應該也搭建好了吧。江家建新房子的錢還是用的他們阮家給的賠償款呢,那自己這個小老闆過去視察一下應該也沒有關系吧。

車子搖搖晃晃,循著記憶中的路線,順利找到了她的目的地。

阮奚昭停在大馬路邊上,不用下車,她都能瞧見那間簡單的磚房瓦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