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裡從溫水換成了椰子水,清甜冰涼,喻氤這才發現嗓子眼有多幹,一口氣喝了小半杯。
聞勉邊喂她邊解釋:“也不算騙你,那隻香確實還沒有名字。”
“沒有名字怎麼上線售賣?”
喻氤突然想起從沒在市面上看見過這支香,而且沒記錯的話,聞勉和這個品牌合作代言很多年了。
腦中頓時冒出一個猜想,顧不上耍脾氣,斜斜歪歪的身子霎時坐得筆直,“是你調的香?親手調的?為了我?”
聞勉勾了勾唇,點頭。
“或許由你來取名更合適。”他說到。
“我?”
喻氤結舌半響,她只以為那是普通香水,從拆開到現在都沒有好好聞過,又怎麼能粗淺地給他的心意取名?
聞勉見她一會兒懊悔一會愧疚的,只覺得好笑,把她從腿上放下:“想不出來就以後再說,先去洗個澡,起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好。”
喻氤這會兒已經想不起被他捏扁搓圓受的氣了,乖乖應聲,等他出去後罩著他的襯衫下床清洗。
她的行李箱被聞勉放在衛生間門口,上面還擺了件他的幹淨毛衣。
喻氤這趟回來就是為了見聞勉一面,沒打算多呆,只帶了一套換洗衣服,想著反正開著暖氣並不冷,他的毛衣又能蓋到大腿,索性就沒穿外褲,套著他的毛衣就出去了。
等到聞勉聽到腳步聲轉身就見她光著一雙細白的腿在餐桌旁坐下。
“會著涼,去穿條褲子。”
喻氤敷衍地往把腿往椅子上一收,並進大了好幾號的毛衣裡罩著,像個端坐的鵪鶉。
聞勉說不動她,只能把溫度調高幾度。
鍋裡煮著蘑菇意麵,咕嘟嘟的醬汁飄出令人滿足的奶香,喻氤是真餓了,一盤意麵吃的精光。
吃完東西,聞勉隨手將餐盤洗了,喻氤就藉著消食在屋裡打轉,突然看到她還沒來得及拆的“第二份禮物”。
“這又是什麼?”她捏著袋子,摸到裡面是個方方正正的硬物。
聞勉直接說了:“你不是說你爸爸喜歡齊老的電影?正好他在巴黎度假,活動上遇到就要了一張簽名。”
喻氤翻著這張收錄了齊家佰四十年來所有作品的典藏影碟,暗自驚嘆這可不是一張簽名,裡封裡還寫著老先生的祝福——“祝小友萬事勝意。”
“小友?你怎麼說的?”喻氤好奇,她相信聞勉不會透露她的事,但總不能說是給親戚小孩要的吧?
沒想到還真讓她猜中了。
聞勉說:“我和他說家中有小輩是他的影迷。”
喻氤笑了一聲,把影碟重新收好,窩進他家柔軟的真皮沙發裡,拖長了音明知故問:“哪來的小輩?我爸什麼時候成你的小輩了?”
聞勉挑起眼尾看她,嘴角的弧度充滿興味。
“是有這麼一位,長得漂亮,但不怎麼聽話,睡覺要哄,喜歡掉小珍珠,還特別怕疼,哭起來枕頭能擰出水。”
喻氤咬牙反擊:“可沒有長輩會對小輩做出讓枕頭擰出水的事。”
“是嗎?”
聞勉將餐盤放進瀝水臺,不緊不慢地擦幹手,走到沙發邊上坐下,浸過水而微涼的手指掠過她赤裸的腳踝。
“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