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處都沒放過。
一旦說出口就可能被世人唾罵的思戀之情在此刻得到了短暫放縱,婁危幾乎顯得有些貪戀此刻的溫存。那層窗戶紙搖搖欲墜地懸在兩人中間,大抵只需要一個兩人都心知肚明的眼神,便會將一切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祝聞祈有些不自在地扭過頭,心中的異樣之情越來越明顯。
“……”
還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算了,等回去再收拾婁危。
他長嘆了口氣,祈禱這一時刻早點過去。
心裡默默地計算了半天時間,直到等得有些不耐煩,祝聞祈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還沒完事兒嗎?”
婁危倒是顯得氣定神閑,做手工活的時候還能分神出來回答他:“我中毒比較深。”
祝聞祈:“……”
早知道不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面前之人緊繃的身體一鬆,祝聞祈也跟著鬆了口氣。
他火速從婁危懷中退了出來,伸手整理好不知何時變得有些皺巴衣袍,不動聲色地擦了擦手上並不存在的口水。
婁危做了多久的手工活,就親了多久。
屬狗的麼!
祝聞祈在心底暗罵一聲,而後便調整好了表情,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其實時間太久也不是好事,回去讓門派的醫師幫你看看。”
婁危正不急不緩地整理衣裳,聞言看了眼祝聞祈:“師尊怎麼知道的?”
雨後的氣息帶著不甚明顯的草腥味,不知道是自己還沒從剛才的氣氛中緩過神來,還是婁危故意將“師尊”這兩個字咬的繾綣綿長,讓他聯想到別的事情,祝聞祈瞬間炸了毛。
“不許喊我師尊!”
婁危揚了揚眉,語氣淡淡:“之前不喊還得被師尊糾正……”
祝聞祈半眯著眼,不自覺地磨了磨後槽牙:“再說下去,下次小吉往你酥酪裡加的就不是鹽了。”
見祝聞祈周身的殺意全然溢了出來,婁危總算閉了嘴,就此打住。
祝聞祈深吸一口氣,反複告誡自己不生氣,不生氣,氣出病來沒人替……才逐漸平複了心情。
“回去再跟你慢慢算賬。”
咬牙切齒地留下這句後,祝聞祈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山洞。
兩人在山洞內磋磨一夜之久,走出山洞時,祝聞祈被外面刺眼的陽光晃了眼。
手搭在眼前緩了半天後,眼睛才逐漸適應了這種刺激。
他放下手,外面已經是天光大亮。
合歡宗的掌門除了告知了婁危的事情之外,還將後山魔物的習性一併告訴了祝聞祈。
白天的時候,魔物從不會主動去攻擊人。但在夜晚時分,它們會選擇結伴出行,將白日裡放鬆警惕的道士一一殘忍殺害,最後拆吞入腹,連一點痕跡都不留下。
一開始這招還能騙到不少人,到了後面,有死裡逃生的道士口口相傳,剩餘之人也便知曉了它們的習性。
且它們白日的時候看不清東西,聽力也跟著下降,即使不遠處的同伴沒絞殺,也無動於衷。
是最易斬殺的時間段。
回憶起路線後,祝聞祈抽出了腰間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