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微紅,惠含梅知道在自己在作出了那樣的事情後,再跑回來求複合,顯得自己很沒臉沒皮,但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臨近下班時候,陸陸續續的,這層辦公樓的人員已經走的差不多。
穿著鉛灰色西服的柏助理來到會客廳,高瘦的身材顯得很挺俊,他敲了下,便推開了門。
柏助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美豔女子,目光微楞,這個憔悴模樣,估計,還真的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聽到動靜,惠含梅放下手裡的咖啡,看了眼進來的柏助理,美豔的面容上露出客氣的笑容。
這是很少見的,起碼,柏助理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今天這麼突然過來,真是打擾了柏助理,但是我想見見我的丈夫,有件事,我要當面跟他說。”
描繪著精緻眼線的漂亮鳳眼,帶著哀求的味道看著柏助理,惠含梅的性格雖然囂張高傲,但到了要低頭的時候,卻是毫不含糊。
她的目的性很強,知道自己的追求目的是什麼,在達成目的之前,她不介意收斂自己的個性。
惠含梅心裡渴望見到那個已經離婚,許久沒見的丈夫,她有把握,只要見到人,她會讓對方接受她。
“不好意思,惠小姐,沈總不在,讓你白跑一趟了。”
扶了扶金絲框眼角,柏助理嘴角掛著客氣的笑容說道。
這女人的態度,實在讓他吃驚,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可從來沒對他這麼軟說話過。
但這是老闆的夫人,他只是個打工的,基本也沒交集,偶爾遇到忍忍也就過去了。
外界謠傳他們離婚了,只是些不確定的說法。但作為助理,他很肯定自家老闆確實跟這個女人離婚了,還是被這個女人逼著離婚的,但畢竟是商業聯姻,牽扯很大,所以也沒公開。
“可以告訴我,疏影去那裡了嘛,我確實是有要緊的事情找他。”
輕輕咬著紅唇,女子鳳眼裡哀求的意味更濃鬱了,這是個美麗的女人,心軟點的男人都無法拒絕。
“真抱歉,惠小姐”
依舊微笑著說道,女子的模樣似乎無法讓他動容,隔著層眼鏡的神色讓惠含梅看不清楚。
“我就說開了吧,柏助理,今天我沒見到疏影我是不會離開的。”
心裡有氣,這麼低三下四的求人,她什麼時候做過,現在一個小小的助理都這麼為難她。
她就是不走,看誰耗的過誰。
略略坐了會,許潮生是多麼敏感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兩人間那種曖昧的氣氛。
他笑著接過雲衣遞過來的水,指尖在透明的杯底輕輕撫過,潮濕的熱氣從杯裡湧起,模糊了男子幹淨的面容。
“你沒事我也放心了,我先走了,回去還要跟姥爺說聲。”
想著那張發燙的黃符,許潮生心不在焉的在不大的病房內巡視一圈,沒發現,他有點不死心。
人的感覺會出錯,但對於師傅老人家給的黃符他不認為會出錯。
但這麼幹坐下去也看不出問題,許潮生決定晚上再來看看。
“早點回去雲衣,上次給你那個不是說沾水了嗎,這個給你帶著。”
被送到門口,許潮生從口袋裡掏一章疊成三角的嶄新黃符遞給雲衣,他心裡擔心,卻也知道這個時候勸雲衣離開是沒用的,無奈也只能在口頭上叮囑下。
“好的,謝謝你潮生。”
被人關心,雲衣心裡暖暖的,自從老爸欠債消失後,多久了,自己都快忘了被人關心是什麼感覺了。
“你不要太累著了。”
畢竟兩人雖說是親戚,但是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太親密的話許潮生也說不出口,但對於剛剛在病房內,陰沉著臉全身散發著矜貴森冷氣息的男子,他的感官並不好,想勸勸雲衣離那人遠點,卻沒什麼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