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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舊事(二) (7)

“依斐很兇麼?”

“看人吧,他對閻己就一點都不兇,脾氣上來了也就幹吼幾句,完事還送棒棒糖。嘖,老悶騷!”楚白撇著嘴說著,心下想著看來這簡映瑤還真是眼瞎,真對祁依斐這貨有意思,識人不清啊!

“是麼?那我先上去了,你在這裡看電視。李姐很快就出來了。”

楚白一個人留在寬敞的客廳裡,電視裡播放著苦情肥皂剧,一陣哭哭啼啼的聲音過後,李笑端著新鮮的橙汁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前幾天跳樓的那個人是威脅我們瑤瑤的人麼?”

“怎麼這麼說?”

李笑攏了攏頭發說道:“之前祁警官過來和那個人私聊了很久,之後那個人就跳樓了。劇組裡面的而都在傳,說是那個死的暗戀我們瑤瑤,心裡又變態,所以才會禁受不住警察的詢問跳樓的。”

楚白點點頭毫不經意似得問道:“你們不是說這個的案件要保密,劇組裡的人怎麼會知道我們是警察?”

“......這我也不清楚啊......”李笑對於這件事情的確是不清楚,因為那天楚白在樓下大喊“我是警察” 的時候李笑還在路上衛生間。但是這足以讓想要從楚白那裡打探警察這邊查到哪一步的李笑有些緊張,眼神閃閃躲躲的偏離了對方的視線。

楚白這邊也不在多問什麼,只是坐在沙發上規規矩矩的喝著果汁。在簡映瑤的房子內,她不是很確定這裡有沒有安裝攝像頭,也清楚對方到底是如何看待她的,祁依斐之前的簡訊讓她不要輕舉妄動,她也只能繼續著當她的追星小保鏢。

晚餐依舊吃的相當的豐富,楚白摸著圓咕隆咚的肚子躺在床上玩手機,而李笑和簡映瑤也已經回到房間休息了。深秋的黑夜總是特別寂靜,只剩下一點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像歷經滄桑的老人在敘述自己過往的一生。

“扣扣”兩聲極其輕微的敲門聲響了起來,也虧得楚白住在一樓,臨睡前為了保證屋內兩人的安全並沒有關上房門才得以聽見。楚白躺著床上又聽了一會兒,什麼聲音也沒有了,對著手機上的時間看看,現在是晚上九點整。

楚白靜默的等了一會兒,樓上和門外均再也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心中有些奇怪,起身給祁依斐去了條簡訊,躡手躡腳的向門口走了過去。

“咚咚”這種最新型的防盜門是純金屬製作,饒是楚白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的小心翼翼,也發出了一連串嘩嘩啦啦的聲響。

“小白,這麼晚了你做什麼?”簡映瑤站在樓梯拐角處,雙手環在胸前說道。

楚白沒顧得上回答對方的話,大力將門拉開,門外的黑夜在昏暗的路燈下一閃而過。

一個穿著黑衣的長發女人。

楚白拔腿就追了出去,而身後的簡映瑤看著門外皺皺眉頭嘴裡悶悶的叨咕了句“蠢豬”後,踩著拖鞋走了下來冷著臉坐在沙發上,空氣中隱隱約約有意思腐臭的枯木味道。

“顧途,帶我去一趟這個地址,楚白給我發了資訊我怕她沖動了。”祁依斐穿著睡衣“啪啪”的用還尚且能用力的右肩撞擊著顧途的房門,直到把樓上的蘇澈都給震醒了還沒能把門內的小狼崽喊應了聲。

“他現在是叫不出來的,我送你過去吧。”蘇澈雙臂杵在欄杆上同情的打量著樓下這個上半身不遂的創新版大衛道。

“麻煩你了,就是這個地址。”祁依斐艱難的將左手手掌心的手機舉起了一個忽略不計的小高度道。

“走吧,但是要是論論打架,我可還不如殘疾的你啊!”蘇澈下樓的時候已經換好了一套靚麗的運動服,嫣然一副睡前小跑步的模樣。

“......”

雖然蘇澈自稱是戰五渣,但是速度相當令祁依斐滿意。調整了下心態準備和對方道聲謝就聽見蘇澈道:“那邊有人。”

祁依斐順著蘇澈說的方向看了過去,矮灌木叢沖躺著的是一個穿著粉紅色睡衣的女人。祁依斐快走了幾步,吃力的用左手手指戳了戳地上的人,焦急的喊道:“楚白,小白......蘇澈她......”

蘇澈端在楚白旁邊看了看對方的臉色又探了探脈搏道:“沒事,就是暈了。”

蘇澈的話剛說完,矮灌木叢中突然竄出一團黑影,將半蹲著的祁依斐撲倒在地。蘇澈連忙上前拉扯,鬼手卻直接探進了黑影之中,幾番揮舞也只打消了一些黑氣散發在空氣中,留有一股令人作惡的腐爛枯木味。

“祁依斐,你沒事吧?搞不定的啊!”蘇澈做鬼以來從未向陸青竹一般學習過詭術,更沒有心思去提升作為一隻怨鬼的戰鬥力,整體不是和閻己混飯吃就是找找帥哥書生談談戀愛,此刻十分真誠卻無奈的放棄與黑氣作鬥爭轉手去拽快要被黑氣壓過身子的祁依斐。

“這是個什麼玩意?”祁依斐雙臂使不上力值得抬起腳試圖將壓制自己的黑氣踹散,可是這黑氣的生長能力太強,前腳踹散一波,後腳便有增大了一倍,且這一股股腐臭味更是著實燻的人難受。

“不知道啊,反正不是鬼氣,我觸控不到這玩意。”戰五渣蘇澈一手死命勾著祁依斐的脖子,一手不斷的扇著上方的黑氣,皺著眉面如菜色的說道。

“顧途,顧途,你趕緊的......”祁依斐覺得將自己託付給蘇澈是個十分不靠譜的決定,先不說解決不了著壓在身上的黑色,就連蘇澈勾著自己的手也快要講人累斷了氣,憋紅了臉提醒對方尋找粗大腿。

“顧途!你新後爹又要死啦,你還不來!”蘇澈聽了祁依斐的話立刻就放開了對他的施救,負手立在一邊也不管電話是否接通,自顧自的對著電話那邊說著。

“你不會和閻己一樣喊兩嗓子他就過來了?”祁依斐覺得自己怕是要玩。

“不會,詭術有限,我又不是陸青竹他是想和某人能並肩。”

祁依斐頭皮已然要炸裂了,現在不是我的生死關頭麼?能不能給我一點要救我的意向?

“蘇澈,你先把楚白......”祁依斐額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股子黑氣便鑽進了他的心髒,“啊......”

胸腔內撕裂般的痛楚使得祁依斐慘白著一張臉叫出了聲,黑魆魆的氣體像是找到了回家的洞口一鼓作氣的向對方的胸口竄了進去。蘇澈站在一旁看著祁依斐抽搐著四肢血脈賁張著,像蜿蜒在人體上的一條條可怖的青蛇不斷的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