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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7)

在陳安勇和俞麗麗舉辦了婚禮後,兩人經常在家裡卿卿我我,黏在一起。安安表示她吃狗糧已經吃飽了。雖然她的旁邊有項少龍,按理說也應該是虐狗一族。可惜安安的臉皮還是不夠厚,再加上兩人畢竟還沒有結婚,所以即使項少龍也想要成為虐狗一族,奈何安安並不配合。項少龍只能遺憾的拉著安安出門遊逛了。

對於出門遊逛,安安還是表示甚得她心的。至少她可以不在家裡看見她二哥二嫂在那裡秀恩愛。要知道這個年頭可不是二十一世紀。像她二哥二嫂這樣的行為,在這個年頭還是比較出格的。只不過陳家人比較開明,並沒有說什麼。不過倒是讓大嫂何秀菊非常的羨慕。背地裡對大哥陳安林說了幾句,陳安林倒是在房間裡對何秀菊親密了許多。不過也只限於在房間裡,兩人獨處的時候。不過只是這點變化,已經讓何秀菊很滿意了。

安安最近迷上了上山。五月份對於大東北來說,這是萬物複蘇的季節。安安熱衷於上山採藥。項少龍就手拿小鏟身背背簍,給安安當苦力,寸步不離的跟著安安在山上奔走。有時候,安安去外村出診,項少龍就幫忙背藥箱,跟著去。不過短短的十天時間,安安跟項少龍之間越發的親密起來。兩人對彼此的一些脾氣與習性都有了更多的瞭解。兩人顯然是進入了熱戀期。人家說戀愛中的人,喝水也是甜的。安安覺得這句話雖不中亦不遠矣。

然而幸福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兩人覺得沒在一起幾天,就到了分別的時候。項少龍因為要回首都,路途比較遠。而且這次只有他一個人,沒法像來的時候,和項爸爸換著開。安安也不允許項少龍疲勞駕駛。所以這一次,項少龍比安安他們提前兩天離開。

不捨的情緒在二人心中飄蕩著。陳家人也識趣的找理由出門了。反正該給的東西早塞進了車裡,道別也早就道別過了。此時偌大的院子裡只有安安和項少龍兩人。兩人站在那裡對視了很久,項少龍終於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把將安安摟進了懷裡。安安沒有掙紮,只是伸手環住了項少龍的腰。兩人維持著相擁的姿勢,項少龍低頭在安安的耳邊說:“要注意身體,別逞強。”

“嗯。”安安輕輕地回答了一聲。

“要每天想我,有空就給我寫信。”項少龍開始提要求。

“嗯。”安安還是用嗯來回答。

“出任務的時候要注意安全。若是那兩個新來的軍醫能力強,你就早點兒來首都。”

“嗯。”

項少龍覺得有些奇怪,怎麼自己說什麼,安安都只是嗯一聲呢?平時她可不這樣。項少龍松開懷抱,用雙手抓住安安的肩膀輕輕向外一推。就看見安安的臉上已經滿是淚水。難怪剛剛她只是嗯嗯的回答。原來是想要忍住哭聲,不讓他擔心。項少龍頓時覺得整顆心又軟又疼。他伸手輕輕地為安安擦拭眼淚,然後說:“別哭,哭得我心都疼了。我走了,你要好好的。我在首都等你。”

安安點點頭:“你也要注意身體。別仗著年輕就拼命地訓練。替我向家裡人問好。”

兩人依依惜別了快半個小時,眼看著時間不早了,項少龍才上了車,啟動了車子駛離陳家的院子。安安站在院子裡,一直到看不見車子的影子了,才失魂落魄地回了屋。安安倒在炕上,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忽然她覺得自己很矯情。不是早就知道兩人會聚少離多嗎?不是早就做好準備要微笑著離別,微笑著相守嗎?結果不過是一次小別離,自己居然哭了。安安頓時有些羞惱起來。後來回想起兩人告別時說的話,做的事,儼然是一副瓊瑤劇的畫風啊!要知道當年她可是很唾棄瓊瑤奶奶的風格的。如今自己居然會在現實生活中上演了一幕。安安忽然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只覺得臉上一陣發燙。她拉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整個人埋在裡面,然後鴕鳥般地暗示自己,剛剛做這些事情的一定不是她,一定不是她!

過了兩天,安安和二哥以及新進二嫂俞麗麗帶著家裡給的大包小包上了火車。而再過不久,她哥陳安華也要回h軍工了。幾個孩子一走,陳家人特別是老倆口忽然覺得屋子裡安靜了不少,安靜得有些寂寞了。他們也知道這段時間大家聚在一起,又是訂婚,又是結婚的。熱鬧了好一陣子,突然人一走,老人家免不了有點寂寞。

陳元生拉著老伴兒的手說:“小鷹長大了總要離巢去外面更廣闊的天空飛翔。若安安說的訊息沒問題,說不定過了年,安林倆口子也要出門去上學了。你現在就寂寞了,到時候可有得你受的了。”

陳奶奶白了自家老頭子一眼:“你還好意思說我呢,你自己不也焉噠噠的嗎?我也就一時心裡難受,過幾天就好了。反正還有你這個老頭子在呢。”

陳爺爺拍了拍陳奶奶的手,笑著說:“是啊,還有我在呢。這麼多年了,不就是我們倆互相伴著走過那麼多的風風雨雨嗎?轉眼間,我們連重孫子都有了。我說老伴兒啊,當初放著那麼多大好青年,年輕將領不要,怎麼就選了我了呢?”

“眼瞎唄。”陳奶奶笑道,“我可知道當時你在衛生院可是那群護士眼中的搶手貨,怎麼最後就選了我呢?要知道,那時候我剛離開家沒多久,連飯都不會做呢。”

“我也眼瞎呀,所以我們兩個瞎子湊成了一對兒了。”陳元生見陳奶奶有瞪他的趨勢,連忙改口,“說錯了,說錯了,當時我的眼可亮了,不然怎麼會看上你?你不知道,當初我一見到你,眼睛就亮了。還記得當初見你的時候,你剛來到ya。穿著一身藍色的學生裙,紮著兩個小辮,模樣別提多好看了。那時我就想啊,我就想找個這樣的當媳婦兒……”

陳家老兩口開始回憶過去。本來聽安安說要注意讓爺爺奶奶不要太寂寞的何秀菊站在門口,看著爺爺奶奶,這麼多年來還是感情非常的好,心裡不禁閃過一絲羨慕。心想,要是她跟安林以後也這樣就好了。

☆、50

又在火車上晃了三天,安安三人帶著大包小包的終於回了軍營。衛生所裡上上下下好幾十人圍著安安和俞麗麗打轉,嘴裡不停地說著:“恭喜恭喜!”但眼睛卻在她們放在腳邊的大包小包上打轉。安安沒好氣地瞪了一群人一眼,然後開啟一個大包,裡面全是糖果。安安直接說:“我跟俞麗麗的喜糖,要吃自己拿。”眾人一陣歡呼,一窩蜂地湧向前爭搶起來。其實大家也不是眼皮子淺的人,還不至於為了點兒糖爭起來。只不過一來這是喜糖,大家都興沾沾喜氣。二來東西嘛,就是大家搶著才好吃。安安也不管她們,見幾個男衛生員不好意思跟女兵槍,連忙喊道:“你們也別這麼虎了吧唧的,給男同志留一些啊!”說完就將其他的包拿進了屋裡。想到逃跑的二哥陳安勇,安安心裡暗搓搓地想:別以為就只有女兵才八卦,男兵鬧起來也要人命。

原來陳安勇幫兩人將行李擱在了地上後,見勢不對,很沒義氣地先跑了。留著安安和俞麗麗獨自面對一群娘子軍的調侃。對於扔下自家妹妹和媳婦兒獨自逃跑一事,陳安勇表示他一個大老爺們就不跟一群女兵們在一起晃蕩了。可惜啊,正應了安安所想,陳安勇剛進宿舍,就被班裡的小夥子們圍在了中間。八九個大小夥上前,搶著拿行李的拿行李,喊恭喜的韓恭喜。還有兩人一左一右地駕著陳安勇坐在椅子上,一副三堂會審的樣子。

陳安勇馬著一張臉叫道:“怎麼,你們這群臭小子要造反啊?虎頭,你說說到底咋回事兒?”

被叫做虎頭的小戰士是今年去年才入伍的,本名叫張虎,只是這人天生一張娃娃臉,長得虎頭虎腦的,班裡的人便取了個綽號叫虎頭。張虎畢竟才當兵沒多久,對於陳安勇這個班長還是有些害怕的。他站出來期期艾艾地說:“班······班長,我們沒······沒想做······做啥事兒啊?”說到後面,眼圈居然都紅了。

這時候,副班長李鐵柱站出來說道:“嘿,好你個陳安勇,柿子盡選軟的捏啊?我告訴你,我們還真像對你做點什麼。你小子現在是班長了,瞧不起咱們咋地?”

陳安勇連忙道:“李哥,這話可紮心了啊!你有什麼事兒盡管說。何必整出這一套來,嚇人吧啦的。”

李鐵柱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吧,你看咱們這個班裡,除了虎頭、薛子,哥幾個可都比你大啊。你卻是我們班裡第一個新郎官兒。兄弟們那是羨慕嫉妒恨吶。你說你該做點什麼平複一下我們這些光棍們心中的不平啊?”

陳安勇有些蒙圈,結結巴巴地說:“要、要怎、怎麼平複你們心中的不平?”他又指著地上的一個大包說:“那包裡有我帶來的好吃的,還有喜糖。我請你們吃喜糖啊!”說完就要起來去拿包。結果李鐵柱將他摁在了板凳上。另一個老兵曾凱上去講包開啟,翻出了一大包喜糖,嚷嚷道:“喲,還不少,哥幾個快來吃糖。”然後一群小夥子也不管陳安勇了,都圍過去將那一包喜糖瓜分了個幹淨。

陳安勇有些頭疼地喊道:“別都分了啊?我還得給其他幾個班的班長分點兒呢。”李鐵柱剝開糖紙,將糖塞進嘴裡,然後含混不清地說:“你小子少來,我還不知道你?這些大包裡應該還有糖吧?要不哥幾個再幫你分擔分擔?”陳安勇連忙舉手做投降狀:“哎喲,我的哥哥們吶,是兄弟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糖你們盡管吃。”

見大家吃得高興,陳安勇笑嘻嘻的說:“哥兒幾個,這會兒子心裡可平衡些了?”

“好你個陳安勇,哥幾個剛剛心情好點兒,你又提。”老兵鄭遠嚥下嘴裡的糖,開口叫道,“只要我們哥兒幾個還都是單身,這心裡呀,怎麼也平衡不了嘍。”其餘的老兵們都點點頭表示同意。

陳安勇有些頭疼地看著這群老哥哥們。見他們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連忙說:“咱們兄弟在一起也三年多了,有什麼話就直說。能幫的,兄弟一定幫。”

“哈哈!”李鐵柱一巴掌重重地拍在陳安勇的肩上,“哥兒幾個就等你這句話呢。”

陳安勇搖搖頭,對著這些喜笑顏開的老兵們說:“我說哥哥們,這事兒可做的不夠厚道啊。兄弟我才結婚回來,你們就給我來這一出。還唱唸做打整套弄齊全了是不?你們到底有什麼大事兒?連讓我緩口氣兒的機會都不給。”

李鐵柱笑著說:“大事兒,還真是大事兒。事關我們兄弟幾個的終身大事兒。”

陳安勇有了不祥的預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