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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5)

“是!”

安安帶著其餘三名衛生員迅速地跑向操場。一看,這次帶隊的是伍輝。安安往隊伍裡看了看,就看見了自家二哥陳安勇。安安對他笑了笑,就聽見伍輝喊出發。衛生所的三人也跟著向邊境線跑去。

雪窩子這邊的臨時醫療基地總是有人定期來打掃維護的。安安到了那裡,還是例行地檢查了一遍,才跟其他幾人坐下來。外面的槍聲響起,這時候,江衛國和張青在劉翠花的帶領下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兩人第一次遇到戰鬥場面。這邊離戰鬥的最前沿還有些距離。可架不住零星的流彈還能飛過來啊。可把這兩個戰場雛丁嚇了個半死。安安見兩人這種狀態,決定給他們來個以毒攻毒。直接給了兩人一人一個望遠鏡:“拿著,看看外面的戰鬥吧。你們既然做了團裡的軍醫,早晚是要適應的。等過段時間,你們軍事技能提上來了,就讓你們去最前線玩玩。”

“啊?”兩人傻不拉幾地手拿望遠鏡,不可置信地看著安安。

“啊什麼啊?”安安笑著說,“我們都是這麼過來的。學醫的,連屍體都不怕,還怕這點流血場面。看看吧,多看看就適應了。”江衛國和張青互視一眼,無奈地用望遠鏡望向冰面上。江衛國和張青透過望遠鏡,看著漆黑的冰面上影影綽綽地能看見幾十個漆黑的人影子。那些影子端著槍,不時地向他們所在的岸邊射擊。子彈出膛時,槍口冒出的火花是冰面上唯一的亮光。

冰面上的黑影不停地向他們的岸邊沖過來。而其中有許多的黑影倒下了。即使天黑,看不清楚。可兩人的腦中不斷地腦補著對方死亡時的畫面。看到後面,兩人居然丟下望遠鏡,跑到雪窩子外面吐起來了。安安對兩人的行為安全是無語了。她當兵三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被自己腦補畫面嚇得吐的人。

前方陣線有人叫:“這裡有傷員。”安安看了不爭氣的兩人一眼,和向陽、周斌躍出雪窩子,向聲音發出的地點跑去。安安過去後,發現是個小兵被流彈打穿了大臂。安安直接道:“抬回去,需要緊急處理。”

這裡是前線,子彈亂飛,有時候還會夾雜炸手榴彈爆炸時四散的彈片。周斌和向陽將傷員拖上了擔架後。抬起擔架卻是躬身往後跑。安安則跟在他們後面。回到了雪窩子,安安看見那兩人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安安讓人剪開傷員的衣袖,檢視後發現還好,並沒有傷到大動脈。安安便對那邊的兩人說:“江衛國,張青,你們好歹是軍醫。看不得戰場我們另說,你們總會處理傷口吧。你們過來給傷員處理下傷口。”

江衛國和張青兩人連忙過來,看見小戰士的傷口,兩人還是心中一驚。兩人才剛從軍醫大畢業,根本沒碰到過槍傷。應該說,這是他們第一次給人類治療傷口。安安真沒想到兩人心理素質這麼弱。看到小戰士的傷直接開始手哆嗦。安安心裡火氣,兩腳將兩人踹開,對劉翠花說:“劉翠花,你來治!你們兩個給我睜大眼睛看著。”

劉翠花麻利地給小戰士的傷口消毒、止血、上藥、包紮。小戰士在傷口包紮好後,又上了前線。安安虎著一張臉,瞪著江衛國和張青道:“看看你們那熊樣!連新兵都不如。剛剛那小戰士是今年的新兵,人家就敢戰鬥在第一線。你們不過是窩在二線,還自己把自己嚇趴下了。作為一名軍人,害怕戰場。作為一名醫生,連傷口都不敢包紮。你們簡直是妄為軍醫。這是第一次,我忍了。若是還有第二次,你們給我哪兒來的,滾回哪裡去。張青我就不說了,江衛國,你還是個男人!”

雪窩子裡一片寂靜,衛生員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安安發火了。而且他們是第一次見安安發這麼大的火。他們哪裡知道,這兩人是軍醫,在安安看來這是以後衛生所的支柱。所以她對這兩人的要求比其他人高。更何況這兩人的心理素質實在是太低了。他們這群人也是從這一步走過來的,也沒有哪個在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只是用望遠鏡看著就吐了的。這能不讓安安冒火嗎?就安安的心裡,這兩人就是一對慫蛋。

安安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看著兩人說:“以後每次出任務,你們倆就跟著。我也不讓你們上前線,也不要你們治療傷員。我只要你們再這兒拿著望遠鏡,老老實實地看著戰場。我不知道你們在害怕什麼。你們記住,在這片戰場上,我們的戰友為了保護國家的領土獨立,保護身後的百姓安危而英勇戰鬥著。他們在守護著百姓和我們的安全。而我們也要守護他們的生命安全。作為一名軍醫,無法上戰場救死扶傷,那你們就是不合格的軍醫。”

外面的戰鬥還在繼續,可是槍聲已經在漸漸地變得稀疏。安安看著外面說:“快結束了,所有人準備跟著打掃戰場,救治俘虜。”

衛生員們都開始整理醫藥箱,拿起電筒準備出發。而一旁的江衛國和張青也拿起了望遠鏡,開始往冰面上看去。他們要見證這場戰役的結局。安安看了,心中鬆了口氣,這兩人還不算無可救藥。

☆、43

打掃戰場,一般都會有衛生員跟著。一來是避免己方傷員傷重,來不及送醫。二來是出於人道主義精神,有待俘虜。當然第二條也就建國後,大家才勉強願意執行。以前執行起來,每一個醫務人員都咬牙切齒的。即使是現在,安安執行起來也不痛快。雖然我們跟對面撕破了臉,可好歹叫了那麼多年老大哥,總要念點舊情不是?

讓安安沒想到的是,江衛國和張青也跑來打掃戰場了。雖然兩人又吐了一遍,到底還是堅持到了最後。這讓安安很是欣慰。

自從那天之後,江衛國和張青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訓練的時候,兩人跟玩命似的。又向其他衛生員問了以前他們的訓練計劃。跟安安報備後,也搬著板凳跑到靶場去練習縫合。

天氣越冷,那邊就越想要越境,只因為缺糧啊。到了十一月,駐地隔三差五的響起警報。江衛國和張青每場必到。從最開始的畏畏縮縮,到後來開始幫忙打下手。再到後來遇到了多人受傷的時候開始獨立救治。兩人漸漸的展現出自己深厚的醫學功底,身上有了獨當一面的影子。安安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這段時間,安安忙得很。除了要調教兩位新來的軍醫。還要繼續給衛生所的衛生員們上課。今年正式成為所長,又是營級幹部了。團裡一召開幹部會議,她必須要到場。一忙起來安安連給項少龍寫信的事都忘了。

在首都的項少龍自從入冬以來,就一直提心吊膽的。他從姑姑那裡打聽了很多邊防團的事,當然知道邊防團在這個期間戰事頻發。他也知道安安已經正式成為了衛生所的所長。這段時間應該非常的忙碌。所以他雖然非常的想念安安,卻一直忍著沒有給安安寫信。一直到快要過年了,項少龍才給安安寫了一封信,並且給她郵寄了許多的好吃的。

收到項少龍的信,安安才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安安開啟信紙,仔細的看著信紙上的每一個字。

“安安:展信佳!一別數月,甚是想念。知你最近忙碌,便不敢打擾。如今年關將至,特寄來一些點心,聊表關切之意。不知你身體是否康健?戰場上子彈紛飛,尤為危險。你雖然不上一線,但仍需注意安全。衷心期盼明年假期的到來!想你的項少龍。”

項少龍的字很有風骨,但安安看見最後落款。特別是“想你的”這三個字,字跡相當潦草。想必他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可他最後還是在信上寫下了這三個字。

安安再後是什麼樣的大膽的表白沒有見過。可卻被這一樸實的信件弄的有些面紅耳赤。安安暗罵自己沒出息。又將包裹開啟,裡面都是她愛吃的小點心。安安心想,這項少龍若放在後世,肯定是一個撩妹高手。

想到自己忘了給他寫信,安安心中升起一絲愧疚。她抽空去了縣裡,買了好的羊毛線,每天熬夜兩個多小時。總共花了一週的時間給項少龍織了一件羊毛毛衣,然後立刻給項少龍寄了過去。

項少龍收到包裹後,非常開心。先是迫不及待的拆開了信封,看了安安寫的信。安安雖然唾棄自己臉皮薄,沒出息。但真讓她寫些什麼肉麻的話,她自己也寫不出來。不過線上隱隱透露出來的關心,還是讓項少龍心中溫暖不已。當項少龍看見安安親手織的毛衣後,便迫不及待的換上了。安安是憑著自己的記憶中項少龍的身材在往大一號織的。項少龍穿上後剛剛合身。

他還特意到政委那裡顯擺了一番。氣得這麼差點沒跟他打起來。好像就他有老婆了似的。

項家人看見了項少龍身上穿的新毛衣。一問得知是安安織的,都高興得合不攏嘴。他們並沒有因為安安沒給他們送禮物而覺得安安失禮。自家的項瑩原來說出的團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他們門清。能夠在短短時間內織出這麼一件毛衣,想必安安也是熬夜了的。只要安安把項少龍放在心上,項家人就非常滿意了。

項奶奶想了想,問項少龍:“你知不知道安安家裡面的地址啊?這快過年了,但那年我們兩家就要做親家了。我們是不是寄點年禮過去呀?安安那邊是情況特殊,不然,以那孩子知禮的情況,肯定會給我們寄東西的。你這樣做,人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