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娥侷促的站著,沒敢動,“叔,那你……會取消婚事嗎?”
張紅軍腦袋開始不聽使喚,驅趕說:“明天再說吧,你走吧。”
沒要到話,楊小娥心裡忐忑著,這會還想再說點什麼,可當抬眼望去時,發現張紅軍已經趴在桌上,神志已經有些不清了。
該怎麼好,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楊小娥焦急的扣著手指,罷了,回去就回去,明天再過來問一遍,這樣更顯示自己真誠度。
念及此楊小娥鬆了口氣,然而轉身要出裡屋,抬眼見院子裡上躥下跳的大狼狗,她怕得又返回來。
也不曉得張紅軍還聽不聽到,楊小娥走過去輕聲問,“叔,你可不可以……送我出去一下……”
回應的,是張紅軍拉鼾的聲音。
楊小娥咬了咬唇,直接走過去吧,萬一大狼狗撲上來怎麼辦?
真的狂犬病死亡率很高啊,重生一世,她還什麼都沒做呢,不想就染上病毒死翹翹。
狗怕什麼?棍子可以嘛?
楊小娥焦急的巡視張家裡屋,當真找著了一根手腕粗的木頭,她扛著就走出裡屋。
結果臥在狗窩裡睡覺的大狼狗耳朵靈敏得很,睜開眼睛就看到有人抬著棍子出裡屋,護家心切的沖著楊小娥就來了。
楊小娥嚇楞了,還好大狼狗沒進裡屋,但真的嚇著了。
此時已近九點,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有早睡習慣的張振國合上書本準備吹燈睡覺。
忽然院裡傳來阿黑的狂叫,張振國掀開窗戶往外看,裡屋,楊小娥舉著跟棍子對著阿黑,兩行清淚從白皙的小臉蛋滑落,可憐極了。
張振國濃眉微皺,離開裡屋時她跟爹還在談話,半小時快過去了,還以為她走了,沒想到還在,而且她幹嘛不叫人護送,這麼傻?
楊小娥右手舉著木棍對大狼狗,左手擦了擦眼角的淚,太丟臉了,竟然被只狗被嚇哭了。
張紅軍睡的死沉,看樣子是不能起來送她出門了,咋辦,要喊張振國一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