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宣傳部經理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低著頭說道：“徐總你找我？”

“這怎麼回事？”徐帥氣憤地問道。

“那些媒體把錢都退回來了，之前報道的新聞也基本全刪了，聯絡的那幾家報社也爽約了……”宣傳部經理越說聲音越小，連帶著身體都有些顫抖。

徐帥倒吸一口涼氣，無力地坐在老闆椅上，擺擺手。

宣傳部經理如蒙大赦，連忙退下。心中嘀咕著：徐總脾氣不小，但還比魏總好些。

徐帥抓起電話，迅速撥出一個號碼：“郭總，我是香蕉總裁徐帥。之前我們約定好的，你們這是……”

“對不住了，徐總，我們願意支付違約金，對不住。”

“嘟嘟嘟……”

徐帥爆了句粗口，再度換了個號碼：“陳總，我是……”

“嘟嘟嘟。”對方直接掛了。

……

一連撥了十幾個電話，不是拒接，就是願意支付違約。

平日裡都哥長哥斷的奉承他，現在遇到事卻連個屁都不放，甚至電話都不接。

無奈之下，徐帥想起那個很久未聯絡的老同學，也是媒體行業。只是規模小，他一直不怎麼待見。如今有了麻煩，再去找，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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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徐帥撥通電話，這才得知內情：很多手機廠商聯合施壓，他們沒有辦法，只能屈服。

媒體和手機廠商之間的關係，都是多對多。

一個手機廠商不可能只有一個密切合作的媒體，那樣影響力不夠。

同樣，一個媒體也不會只投靠一家手機廠商，那樣會餓死。

因此，彼此的關係大都是粗綜複雜，多邊往來。

如今，很多手機巨頭聯合要求刪新聞，那些媒體誰敢不從？

為了一個香蕉，得罪所有巨頭，沒有人會那麼傻。哪怕和香蕉關係好，哪怕香蕉給的錢多。

徐帥怒火升騰，心中對王凡的恨，再度爆表。

他堂堂的香蕉老總，竟然被一個新興小企業逼得走投無路。而王凡的所做所謂，也令他震撼！

一個小小的凡人科技，竟然能團結那麼多的力量，連香蕉都無力抗衡，望塵莫及。

他明白，這些企業不過是衝著對方的軟體去的。但沒辦法，誰讓人家有壟斷技術，誰讓他們都用810，離了他的軟體沒法活？

如果只是一方需求，凡人科技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奈何除了極其不良心的香蕉，其他絕大部分的國產旗艦機都用高筒810，而且是彼此敵對。

都恨不得一下子花錢買斷所有授權，就給他們一家用，那樣他們的手機就可以大賣，其他的都只能庫存積壓，降價處理。

而且誰也不敢逼迫，更不敢聯合逼迫。因為所有人的算盤不同，目標不一致，想團結都難。

更重要的是，一旦將對方逼急了，直接一次性出售。得到的自然萬事大吉，其他的可就舉步維艱了。

正是由於這種彼此制衡，反而使得凡人科技如魚得水。

加上王凡上道，拉攏一批，打壓一個，想不成功都難。更何況這一個，本來就招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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