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雨絲毫未有停止的意思,兩位公子倒也不驕不,就著黃酒吃著香噴噴的葛花餅。
“玉瑾兄,這天氣還要不要催我趕路?林皓辰好笑的看著他。
“困在這裡好玩嗎?”秦玉瑾反問道。
“不好玩!如其一回家就要瑣事纏身,倒不如在這清淨幾日!”林皓辰苦笑著。
“辰弟,皇命難違莫要讓姑母為難。”秦玉瑾沉著臉說道。
林皓辰壓低聲音說道“唉,一回長安就要聽從父皇的安排,娶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為妃,再也不能盡興而遊……”
“噓!喝酒,此處不是說話之地!”秦玉瑾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圍。
“喝酒,喝酒,咦,怎麼沒有酒了?”林皓辰拿起酒壺正準備倒酒,發現酒壺空了。
秦玉瑾笑了笑說道:“還想喝嗎?再喝可就醉了。”
“下雨也無事可做,不喝酒幹嘛?”林皓辰說完就大聲喊道:“拿酒來!”
“唉,來了”蘭巧趕緊放下手裡的碗,提了一壇酒過去倒進酒壺裡。
“公子可還有別的吩咐?”蘭巧上好了酒,便輕聲問道。
“正好有一事想問,也不知這雨何時能停,不知這裡可有什麼玩意兒能打發時光。”林皓辰看著外面的大雨問道。
葉蘭巧低頭沉思片刻說道“家父有一副棋,奶奶視若珍寶不知能否拿出來,我要徵得奶奶的同意才肯拿出來。”
“一個農家想必把棋局看的很珍重,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秦玉瑾說道。
“貧民農家都有棋具,看來我大康還是國泰民安。”林皓辰笑著說道。
切,這也叫國泰民安,本姑娘剛穿過來差點沒被餓死,我的爹孃光天化日之下遭人禍害,可有人管過!葉蘭巧忍不住說道:“公子想多了,家父是個秀才,之前做過私塾先生故有棋具。公子一看便是世家子弟,只知朱門酒肉臭,哪知路有凍死骨。就我們這個小莊子裡,年年都有惡霸欺人,甚至有人凍餓而死,外面的情況還不知怎樣呢?哪有國泰民安之說。”
林皓辰聽她這麼一說,想想這一路的情景,這姑娘所說也不無道理,江南水鄉田多地好尚能吃飽飯。山區由於地理環境的限制,日子確實過得艱難,加上這幾年災情比較嚴重,匪患特別嚴重,朝廷很是頭疼。
見林皓辰沉默不語,秦玉瑾生怕齊王不悅,便皺著眉頭對蘭巧說道:“大康國事,豈能是你一個目不識丁的女子,所能妄議的,你先下去罷。”
“二位公子慢用!”葉蘭巧欠了欠身轉身離去。
看著蘭巧離開,林皓辰說道:“你別說,這個小丫頭倒還挺有想法的。”
秦玉瑾鬆了一口氣,“確實有些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