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兩出去後，奴婢便一直派人跟著。”嬤嬤說道：“娘娘，要不將他們傳過來問話？”

德妃嘆了口氣“不管是誰，想必也沒這麼大膽子，現在就去找皇後娘娘，你還是派人將他們盯緊了，他們接觸過什麼人，和誰說過話，都一一給本宮記下來。”

“是。”兩人低頭說道。

德妃擺擺手：“你們也趕緊去忙吧？”

兩人退下後，齊王妃皺著眉頭：“母妃，應該不是玉兒吧，臣妾見她是個老實人。”

“人心隔肚皮，話不能說的這麼早。”德妃說道：“辰兒可將人準備好了？”

“回母妃，早就準備好了。”齊王妃說道。

“那就好，經過這一遭折騰，想必你也累了，也該早點回去休息了。”德妃微笑的看著她。

齊王妃扶著椅子站了起來：“那臣妾就告退了，母妃也會去睡個回籠覺吧。母妃需要的東西，我讓王爺明個給您送過來。”

“好，真是難為你了。”德妃起身說道：“銀子的事情讓他不必操心，母妃還有點壓箱底的東西。”

德妃親自將她送至門口。

目送著她被丫鬟攙扶著離開的身影，德妃若有所思。

陽光已經升起了，德妃看了一眼遠處的太極殿，琉璃瓦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光芒，看起來是那麼的耀目。

“娘娘，太陽大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玉兒過來扶起她的手臂。

德妃微笑得到看著她：“玉兒，你跟著本宮有些年頭了吧？”

玉兒心裡一驚，慌亂的低下頭：“回娘娘，奴婢已經陪著娘娘近二十年了，奴婢跟著娘娘那年才12歲，還請娘娘不要將奴婢打發出去，奴婢想要一直跟著娘娘。”

德妃每次打發人出去，都會先這樣問一句，玉兒自12歲進宮，便一直跟著德妃，德妃見她話不多且手腳麻利，便讓他近身伺候，在重華宮一眾宮女中地位極高。

看著她這驚慌的樣子，德妃面帶憂色，她輕輕拍了拍玉兒的手：“你這個傻丫頭，本宮不過是感慨時光太匆匆，猶記得當年你還是個總角的丫頭，轉眼間我們都老了。”

玉兒這才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娘娘還是當年的樣子，是我們都老了。”

德妃輕輕嘆了一口氣：“你就不要安慰我了，本宮早就人老珠黃了，有些事確實不敢奢望了。”

玉兒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也不知道該作何安慰，只好笑著問道：“娘娘，依奴婢之間，王妃這胎定是個小王爺。你剛帶王妃去見池嬤嬤，不知嬤嬤怎麼說＂

“你這個人精，怎麼知道王妃懷的是小王爺？”德妃的心情好了不少。

玉兒笑了笑：“想不到你觀察的挺仔細的，都說懷孕的時候，喜歡吃甜的是小姐，喜歡吃酸的是少爺。王妃每次都愛挑酸酸的蜜餞吃，想著這胎一定會生個大胖小王爺，到時候娘娘就要晉升為祖母。”

“難道我現在不是祖母？”德妃故意板著臉：“焰月可是會叫皇奶奶了。”

“都是奴婢失言，奴婢該死。”玉兒懊惱的說道：“玉兒不該惹娘娘生氣。”

德妃“噗嗤”一笑：“我是故意逗你的，怎麼沒有看到德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