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忍不住脫下自己的黑色狐裘,披到他的身上,慕誠很快被驚醒了,看到寧王俯下身為他披衣服,瞌睡頓時嚇沒了。
“殿下,這麼晚你怎麼會來?”
寧王看著他:“這份活計可還做得順心?”
簡直再順心不過了!
慕誠連忙起身,揉了揉睡眼蓬鬆的眼睛,抱拳跪下給他行禮:“多謝殿下的賞識,晚上沒有多少銀子進出,這活計也太過輕鬆了,實在讓小的誠惶誠恐。”
看著他這呆傻的模樣,寧王雙手將他扶起,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微笑“天氣冷確實沒什麼人,到了夏天人肯定會多的,到時候就怕你會吃不消。”
看到身上披著的狐裘,葉慕誠微微一
詫,吃驚非同小可,這寧王雖說平易近人,可這也太過了……
自己何德何能,竟讓他如此優待!
“殿下,這活計輕松一個月一兩銀子,我實在是受之有愧,您看要不這樣,一個月給我半兩銀子就好了。”寧王親自扶他起來,這讓他很是感動!
其實不管是一兩銀子,還是半兩銀子,在寧王的眼裡都是微不足道的。
想不到他如此耿耿於懷,倒像是覺得自己佔便宜似的,寧王爺對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分。
“一兩銀子和半兩銀子,又有什麼區別了?本王說你值一兩就值一兩,又何必在這種小事上糾結!”寧王擰著眉頭。
披著寧王的狐裘雖然暖和,但看著衣著單薄的寧王,他寧可自己凍著也要把衣服給他披上,葉慕誠的心像針紮了一樣難受。
他這才後知後覺,寧王對自己實在是好的過份!
“王爺說的是,可這夥計實在是太過輕松,拿著這麼高的工錢卻不幹活,我心裡實在是不踏實。”慕誠取下狐裘,輕輕給他披上。
寧王一向孤傲,下人在他面前都是戰戰兢兢,好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溫存的感覺了,寧王的心裡一陣柔軟,真恨不得轉過身將他抱起來。
慕誠轉到他的面前,繫著帶子的瘦長的手指,上面豁然布滿了紅腫的凍瘡,有的地方竟然裂開了,寧王的心底一陣顫動,連忙捉住他的雙手。
這孩子太倔強!若是肯低頭求家人,也不會受這樣的罪!
葉慕誠立刻像觸電一般,他趕緊抽出自己的手,無奈寧王握得太緊,絲毫不給她閃躲的機會。
“手怎麼凍成這樣了?有困難不能告訴家裡人嗎?”齊王的臉色很不好看。
“殿下何必大驚小怪,手上凍瘡以前就有了,只不過最近抄書的時候又犯了而已。”慕智淡淡說道,心知這不是大事,王爺也太關心了。
“待會兒讓人給這屋子添盆火,再讓人把凍瘡藥給你送過來,你要好好擦藥,不許逞強。”寧王這才放下他的手,滿是寵溺的看著他。
這眼神讓他很是不自在,他抱拳謝過寧王,並輕輕撇開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