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他出徵之前,也沒能夠得到寧王的原諒,他帶著滿腹的心酸和委屈離開長安城。
意氣風發的兩人,誰都不肯為誰低頭,想到寧王和爹孃,秦澈就倍感孤寂,漠北苦寒的軍旅生涯,讓秦澈漸漸沾染上了酗酒的習慣。
每個思念和孤寂的夜晚,他就會以酒解愁,那晚喝了兩壇之後他沉沉欲睡,誰知匈奴突然昏天暗地的殺了過來!
身為主帥的秦澈醉的不省人事,雖然他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但還是沒能扭轉敗局。
這場戰役秦澈不僅丟掉了性命,還丟掉了一座城池,死傷的將士不計其數,實在是大康之痛。
秦將軍的爹孃痛失幼子,從此一病不起身體每況欲下,不到幾年就先後離世。
秦澈的噩耗傳來,寧王後悔不已,真後悔當何不能夠理解澈兒,他把自己關在府裡,醉了三天三夜。
自此,寧王整個人,如同脫胎換骨一般,變得溫和恭謙了許多,對秦家對大康都充滿了愧疚。
秦家對他也諸多抱怨,可礙於王爺的身份,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獨獨秦玉瑾敢直接給他臉色。
轉眼間,十年的時光就這樣過去,他的玩世不恭不過是強顏歡笑而已,原以為他的心,在秦澈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不曾想,隨著對葉慕誠的瞭解加深,他彷彿在這個不善言辭,而略帶羞澀的男孩身上,看到了秦澈當年的影子。
愈是瞭解,他愈是想要靠近,可一旦靠近,他便想要得到更多。
看著一向談笑風生,意氣風發的寧王,面上突然被愁雲籠罩,那揮之不去的憂傷,讓葉慕誠的心一陣抽痛。
他不想看到寧王這哀傷的樣子,葉慕誠急於辯白:“殿下說的是哪裡話,慕誠能夠被殿下賞識,實在是倍感榮幸,怎會覺得丟臉?”
眼前的青蔥少年,一如當初青澀的他們,聽得他這樣說,寧王開心的像個孩子,他緊緊抓住葉慕誠的手:“你不覺得丟臉?這樣說來你願意做本王的媳婦?”
“哼!誰要做你的媳婦?”
原本還對他同情來著,這樣看來他根本是扮豬吃老虎!葉慕誠氣的甩開他的手,想要拂袖而去。
看著葉慕誠清俊的小臉,有著絲絲怒氣,寧王自知高興過了頭,這句話說得有些早。
他連忙拉住慕誠的手,小聲央求著:“慕誠,我剛剛是玩笑話呢,你不要當真!只要你願意跟我來往,我就知足了!”
葉慕誠大吃一驚,一向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寧王,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其實不僅是葉慕誠,就連寧王自己也大吃一驚,我堂堂寧王,何曾這樣低三下四的求過人!
當初,我若是肯將姿態放低一點,和澈兒的結局會不會又是一番?
哎,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再談過去有什麼用呢,他如今想做的,是想緊緊抓緊慕誠的手,不讓自己再留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