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水是溫的,沒有燒沸不能喝,你先去洗漱。”
陳霸虎將木盆搬至,角落的陰影處,裡面有一個凹進去的小洞,這裡應該算是臥室。
“謝謝。”蘭巧跟在他後面。
陳霸虎從一口木箱裡,拿出一塊潔白的棉布遞給她,“這帕子是新的。”
“謝謝,你先過去罷。”蘭巧紅著臉說道。
“好,洗好了告訴我,我幫你倒水。”陳霸虎說完匆匆離開了。
蘭巧開始打量這臥室來,洞口剛好有一塊大石頭,算是比較隱蔽,門口插著的火把,把這小洞照的明亮。
一張做工還算精細的大床,就佔了一半的面積,床上鋪著的被褥看起來很整潔。裡面一字擺開幾口烏黑的木箱,靠牆的架子上,掛著一張大弓和插滿箭的箭筒,幾支長矛和一把大刀。
葉蘭曉一邊洗漱,一邊好奇的東瞅瞅、西瞅瞅。
洗好後她準備自己去倒水。
媽呀,這木盆太沉了,她哪裡搬得起來嘛,只得喊陳霸虎幫忙。
陳霸虎將木盆搬至一條暗河旁倒了。
“這個洞挺不錯的,沒有想到還有水。”雖然聽不見水聲,在火把的照耀下,依稀可見反射的光芒。
“這裡的水硫磺味太重,只能洗漱。”陳霸虎頭也不回的說道。
“哦,那你們喝的水是哪裡的?”葉蘭巧對這個洞有些好奇。
“山澗裡的溪水,很甘甜!”
“那還差不多。”葉蘭巧四處瞅了瞅。
“時間不早,你先去睡覺吧。”兩人已經走至火塘邊。
“我睡在哪裡啊?”葉蘭巧一臉茫然,這裡好像就一張床好吧。
“自然是睡到床上。”陳霸虎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那你睡到哪裡啊?”葉蘭巧連忙問道。
“當然是……同床共枕了。”陳霸虎噗嗤一笑。
“滾……休想!”葉蘭巧板著臉說道。
“哈哈,哈哈……”
她這生氣的樣子,和當年的故人一模一樣,尤其是這雙大大的眼睛。陳霸虎的心劃過一絲傷痛,心裡一片悲涼,這樣茍活的人生哪有資格去禍害這個姑娘。
“和你開玩笑的,姑娘不必介意,我睡在虎皮上就好了。”陳霸虎指著那處,搭著虎皮座椅的平臺說道。
“這樣睡……會不舒服吧?”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好嗎?蘭巧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有什麼不舒服的,男人就該幕天席地。”陳霸虎不以為意的說道。
“幕天席地?”蘭巧問道。
“是啊,若不是大仇未報,我早就天為被地為床,闖蕩五湖四海去了。”陳霸虎的眼角,劃過一絲淡淡的憂傷。
“對不起,勾起了你的傷心事,我……先去睡了。”
看著他這瞬間變色的臉,蘭巧只好趕緊告退,沒想到這個威風凜凜的土匪,也有這樣落寞的時候。
“沒事,睡吧。”陳霸虎面無表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