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蘭巧示意下人再賞:“很好!咱們去找溫小姐。”
溫筠正陪著秦夫人有說有笑,見葉蘭巧帶著人氣勢洶洶的走過來,便打趣道:“大嫂,給娘請安幹嘛還帶著這麼多下人?”
葉蘭巧板著臉,眸子直盯盯看著她:“我是來找妹妹算賬的。”
“算賬?”溫筠微笑著站起來:“不知大嫂想算什麼帳?”
她接過丫鬟手裡的酸梅膏,微笑的轉動著手裡的瓶子:“我小産前喝的酸梅膏,是妹妹送過來的吧?”
溫筠忙朝著下人看去,意圖得到點訊息,那些下人受了葉蘭巧的恐嚇,早嚇得大氣不敢出,一個個低眉順眼如臨大敵。
秦夫人端起茶盅,用蓋子撇了撇上面的毛尖:“巧兒,有什麼事嗎?”
葉蘭巧朝著秦夫人淡淡一笑:“娘,我今天從他們口中得知了些事情,想要找溫妹妹問個明白,還望娘給我們評評理。”
一眼望去,這些下人都是在廚房當值的,溫筠心裡一慌,她莫不是知道了!
“有什麼事私下不可以說,何必大動幹戈的。”秦夫人看著那些下人不滿的說道。
溫筠故作鎮定道:“是啊,大嫂若是想趕我走,直接告訴我一聲便是。”
葉蘭巧將酸梅膏遞給丫鬟:“娘,我也想不聲不響的把事情解決了,可他們都是證人,不得不叫他們來。”
“證人?到底是什麼事情?”秦夫人有些不耐煩了,她原本是要去睡回籠覺的,被葉蘭巧這一攪和,怕是睡不成了。
“是小産的事情。”盡管已經過去了一個月,葉蘭巧還是沒法釋懷,她的眸子裡氤氳著一層水霧:“我之前的飲食都是娘精心安排的,從來沒有出過任何差錯,孩子也兩個多月,雖然我的身子虛弱,可從來沒有小産的跡象。我還奇怪怎麼吃了妹妹做的螃蟹和酸梅膏,就莫名其妙小産了,原來裡面大有文章。”
秦夫人的臉沉了下來,將茶盅重重放在桌子上,茶盅裡的水四濺開來,她瞥了一眼溫沉聲問道:“筠兒,這事是你做的?”
在她心裡筠兒再貼心,終究比不上白白胖胖的大孫子。
溫筠強顏歡笑:“娘,大嫂分明是容不下我。”
葉蘭巧的話有幾分道理,秦夫人將信將疑:“巧兒,你有證據嗎?”
“春蘭,你先說。”葉蘭巧對拿著酸梅膏的丫頭道。
春蘭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這酸梅膏確實是我和春草熬的,中途溫小姐曾叫我和春草去庫房拿人參,我們離開後小廚房就剩下溫小姐,至於……至於她有沒有做什麼,我們也不知道。”
“大膽奴才,竟敢血口噴人!”溫筠氣的臉色煞白:“我確實是讓你們拿過東西,可我並沒有在裡面做手腳。”
“好,你說你沒做什麼,為何酸梅膏裡會有大量的山楂?”葉蘭巧氣的胸脯起伏不定:“娘知道我愛吃酸梅膏,特意讓廚房不加山楂,春蘭和春草說他們並沒有加山楂,難道山楂是自己跑進去的?”
秦夫人立刻覺察出不對勁,春蘭和春草從小在秦府長大,憨厚老實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山楂是活血的,我一直叮囑她們小心點,怎麼可能會有山楂?筠兒,你為什麼要這樣做?”